禹进言:“母亲不该抢夺物事人力,弄得民怨沸腾。”
“怎么就你小子话多?这水还治不治了?”她叱道。
“水当然要治,不过也得注意方式。”
“注意方式?”她撇撇手,“那谁还会理睬我这个女人?”
禹无言以对,忿忿不已。
各部首领找到唐尧,痛斥鲧的行为。尧尽力安抚,没有强加干预。
数月后,鲧完成了堤坝的修建。
禹告诫母亲:“治水应该堵疏结合,只堵不疏易留后患。”
母亲回道:“堤坝高,没有后患。”
一问:“若是堤坝倒了如何?”
答曰:“提拔厚且固,不会倒。”
二问:“水流变大若何?”
答曰:“从未见过更大的水。”
禹只得作罢,不再多言。
之后三年,洪水都被挡在堤坝之内。唐尧大喜,屡次在联盟会议上褒奖鲧。众首领见状,开始争相讨好。她来到了人生巅峰,更加不可一世。
为了喜上加喜,鲧决定将女华配给大儿子蛟,并请来伯叔作为主婚人。
这日黄昏,夏后氏部落人山人海。众首领亲自临门,还带来了大量珍宝稀物。人们在部落内外摆起酒宴,载歌载舞。
某处茅屋内,一袭红袍的女华端坐在铜镜前。众女为其整妆束发,七手八脚咯咯直笑。
不多时,妆已成。花瓣似的嘴唇轻咬,黑沉的眸子中染上忧愁。鬓若刀裁,眉目如画。侧面玲珑,锁骨纤细。垂髻俏皮,指如葱根。
风清云淡,彩带飘扬。卫兵肃穆,乐声荣荣。在众人的屏息凝视下,女华步入大殿。广袖宽袍,温婉娴雅。面泛微红,举止得体。
大殿正上方,蛟坐在母亲身边。肥头大耳的他目光呆滞,哈喇子流了一地。女修和禹坐在两侧,一人蔑笑一人板正。
片刻后,女华跪在殿中。乐声人声戛然而止,许久没有动静。人们齐齐望向伯叔,只见其呼吸急促眼冒金光。
“百葵大人?”鲧轻声呼道。
伯叔咽了口涎水,没有回应。
“百葵大人!”鲧拔高了声音。
“咳咳,”伯叔这才反应过来,“吉时已到,礼仪开始。一拜天神。”
蛟呵呵跑到殿中,圆滚滚的身躯一阵晃荡,口中涎水不断。他一把抱住女华,正要轻薄。
“蛟儿不得胡来。”鲧声色俱厉。
女修噗嗤笑出声来,赶紧捂住嘴巴。
“是。”蛟缩着肥头,低垂着脸。那模样就像犯错的孩童,而且看不见脖子。
接着,蛟掐着女华的手臂,一齐朝殿外三拜。女华白皙透红的小脸微微皱起,殷红的小嘴抿成一条线。
“二拜父母。”伯叔吼道。
两人转向,朝鲧三拜。
“双方赠礼。”
两侍女互换礼盒,然后当众打开。男方送的是红宝石金簪,女华送的是雕花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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