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休范此刻心中已然翻起了惊涛骇浪。
韦然抓走了士族的嫡子,真是的居然是为了引出士族和他对抗。
看着堂上的韦然,陈休范此刻已然是害怕级了。这位南齐秦公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真小人啊,为达目的简直不择手段。
“秦公,非要如此做吗。。”陈休范艰难的开口,随后沉重的说道:“非要让士族和秦公起了冲突,秦公才能达到目的吗?”
“陈休范,朝廷推行土断之法,你们豫章士族却肆无忌惮,视朝廷律法如儿戏。本公若是来到豫章,见到的是欣欣向荣之相,本公又何必自找麻烦?”韦然怒喝道。
陈休范此时哑口无言,韦然又说道:“本公今日若不了了之,明日你们就将变本加厉。如今不是本公要找你们麻烦,而是你们自作自受。”
没过多久,府衙之外就聚集了数百人,皆言韦然无故捉拿良民,无视大齐律法,要求韦然放人。
陈休范回头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府衙,心里五味杂陈。
反倒是那群被韦然抓过来的二世祖们,此刻仿佛都活了一般,竟然直接就站起了身。
韦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对着陈休范说道:“陈太守,你也看到了,不是本公要如此做。你也是朝廷大员,难道就没觉得这群人已经士族观念彻底冲昏头脑了吗?”
陈休范此刻才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点,这群人确实挑战到了最不该挑战的地方,那就是皇权。
陈休范跪在地上,看着周围已经感觉即将自由的二世祖,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便低下头不再言语。
韦然冷笑一声,随后给了高小顺一个眼神暗示。
高小顺见状立刻跑到府衙门口,人群中有人看到高小顺出来了,立刻开始制造混乱。
各种辱骂之声不绝于耳,随后又有人向府衙之内砸石块,鸡蛋,情况愈演愈烈。
府衙之内的二世祖还纷纷高喊着砸的好之类的话,没人注意到韦然嘴角浮现出的笑容。
突然在双方的推搡之中,有人应声倒地,口中高喊着:“官兵打人啦!”
这就让本已经情绪高涨的士族家丁失去了理智,纷纷开始对府衙门口的官兵动手,在远处观望的各士族族老发现苗头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数百人已经冲入了府衙之中。
“陈太守,你熟读律法,冲击府衙是什么罪责?”韦然反而笑着问起了陈休范。
陈休范面无血色的说道:“等同谋反,可诛三族!”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从府衙内堂之中冲出了百余豫章郡兵,均是张达所调遣的军中精锐,随后又有大批豫章郡兵从主街道直奔府衙,瞬间就封锁住了府衙两边的路口。
随后豫章兵缓缓向府衙逼近,而冲入府衙之中的数百士族家丁,此时也纷纷慌了手脚。
他们本来以为继续冲击府衙,并不会有人动手,直到最前排的几人被长枪放倒之后,众人心里突然产生了恐惧之感。
而府衙内的二世祖们此刻也慌了手脚,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陈休范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此刻韦然才对这群二世祖说道:“本公有说过你们可以站起来了吗?”
冰冷的话语令在场之人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更是无穷的杀意。
随着府衙之内的人纷纷跪下投降,这场闹剧才算正式结束。
韦然此刻缓缓走出正堂,站在台阶之上看着跪倒在地的众人,随后吩咐张达道:“查清楚,是哪些庄上的人,随后带人去抄家!”
张达行动很快,很快就问清楚了这些人背后的士族,随后便带人开始去强行查抄这些士族的庄园。
韦然看向陈休范,陈休范此刻当真是心如死灰。他抬起头,看着韦然,沙哑的说道:“秦公,你若非大忠,即是大恶。你这样做会让所有士族在你的对立面,你就没想到以后吗?”
陈休范此时略带嘶吼的说道:“所有的士族,其实都是从百姓和寒门逐渐演变而成的,他们控制了地方的财富,控制了地方的话语权。你就算靠一时的权利能够镇压住他们,但是人都是有野心的。”
陈休范的话让韦然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韦然随后蹲在陈休范面前说道:“没有长盛不衰的王朝,就如同没有可以永生的人一样。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必须让天下的人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老百姓要的是什么?一个美满的家庭,和每天能吃饱饭。但就是这样简单的愿望,都被你们这群蛀虫所毁灭。”
陈休范不禁陷入了沉思,他能做到一郡太守,自然是豫章郡极为聪慧之人。随后他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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