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沙,我心急如焚,连口水都没时间喝,就马不停蹄地叫上出租车一路冲了回去。刚到了地方,远远地我心里就凉了半截。
十几天过去了,街道上居然还是飘着一股子胡焦味。入眼只能看到一片黑色残渣废墟!街上连行人都快没有了,冷冷清清的放佛经济危机又来了。
不止是我一个铺子,我铺子这边的街道,前后七八家都受到了牵连。不过可以看出来,我铺子烧得最严重。应该是当时第一火点。
现在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了。不过到底是现代房子,钢精混泥土不可能全部烧没了,现在看上去光剩个壳子了。
远远看去本来白色的房屋现在整个换了皮,那就好像整个染了一层黑漆一样。黑不溜秋的说不出的难看。几个窗户孤零零的裸露在空气下,好像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我也是欲哭无泪。
我倒是不心疼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这对我来说,感觉也太雪上加霜了。只感觉胸口有一股子泻火,却无处发泄,想着自己居然混到无家可归的田地了,那别提有多郁闷了。
再走几步,忽然就发现前面围了好大一群人,很多邻居也在,到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种满脸悲哀的表情,有几个人一边在吃着什么小吃,一边还在谈笑。
我心说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怎么还看啊?一边心里冒火,一边上前几步准备找熟人问问清楚。
二叔说有人专门放火,但我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得罪谁了。而且这肯定不是单纯的丢面子那种得罪,我做事一向讲究留一线的,不可能把人得罪成这个样子啊?
然而刚走了没多远,就发现前面那一群人不是在看烧毁的房子,而是围着个圈儿在看一个人。
搞什么?难道有人在表演胸口碎大石么?我心说。
再走近几步,透过人群中的缝隙,我隐约看见一个极其高大雄壮的背影,上身几乎赤裸着,盘坐在地上,像是高僧打坐的那种样子,正巧就坐在我烧毁的铺子门儿,发呆一样的动也不动。身上黑一坨灰一块的,样子似乎有些狼狈。
但是远远看上去,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气势非同寻常,尤其是一身放佛健美先生一样的肌肉,虽然他坐得极其随意,但即便如此,浑身那种犹如天神下凡的气势也遮掩不住他似乎也无意遮掩。此外这个人一边还放着一个书包大小的黑色布袋,一只手很随意的摆在布袋上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走上前去,就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话,好像在劝他什么的,但是那个人似乎也没在听。
我心中一动,立刻走上前去,
果然这背影十分眼熟,再看两眼,就认出来了,居然是吴刚!这家伙居然回来了!
我总算是提了点精神头儿,能见到他,这在之前也已经没有指望的了。
我忙得挤过人群,立刻惹来了一阵“哎呀”声,我也不在乎,跑上去就喊了一声。他立刻就动了一下,然后转头过来。
这么久不见,这家伙倒是一点没变。还是一脸憨厚的样子。也没什么话,看见我就裂开嘴傻笑。
我几乎热泪盈眶,说,“还是你讲义气啊。”
他憨厚一笑,脸上不知道怎么的,东一团黑西一团黑,样子似乎有些狼狈。我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他就摊开手给我看,我就看见他手里抓得个几颗石头,好像是我店子里那些没什么假装的玉石,也是乌黑乌黑的,看样子可能是从废墟里抢出来的。
边上就有人说了,“小秦啊,你可回来了。家里烧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我回头一看,是邻居老黄,忙撒谎道,“我不是不知道么?这阵子去国外了,刚接到消息,赶回来就成这个鬼样子。”
老黄道,“这个人是你伙计吧?真有意思。人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了,也不动,看样子好像是准备就这样等你回来,你说等人有这么个等法的么?这人你从少林寺里找来的?”
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老黄就继续道,“我给你打电话,你电话没带还是怎么的?怎么打都没人接。没办法,这一天只好我给他送点吃的,嘿,他这倒是来者不拒。”说着就开始摇头,语气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起来,“年轻人啊,就是脾气大,以后做事还是得给人家留点颜面。”
我心里奇怪,但是听懂老黄话里的意思了,是在劝我什么。转念一想,知道大概是警察把事情公布了,他以为我的脾气得罪什么人了。说起来放火这种事情,也不可能隐瞒。
我也没接这话,就问道,“你看见丫头了么?”
“丫头!?她不是跟你一块儿出去了么?”老黄顿了顿道,“你回来了就好。铺子烧了重修就行,可得让人拆了,你不回来事情都办不了。”
我更加纳闷儿了,心说怎么这些人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老黄和我关系好点,但仅仅只是普通意义上的关系好。这些人多少都收到了牵连,尤其是老黄的铺子,就在我铺子边上,也是烧个精光,遭受这么大的损失。不当场翻脸已经算不错的了。还这么好心?
一想,难道是警察没有公布是有人故意放火?这不可能啊,这种事情警察不可能不公布的,转念一想,就猜到这恐怕是二叔的功劳了。
我仔细盘算了一下,发现铺子被烧掉的时间,和我离开的时候非常相近。前后没两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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