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初中的时候就离开那里了,后来每年还是会回去一次,祭拜爷爷奶奶。但是因为没有尸体,棺材里其实就是几件爷爷奶奶的旧衣服而已,后来我老爹嫌老是回去麻烦,连带着一块儿都给搬走了。因为我们家在哪里也没有亲戚,说是老家其实就是以前住的地方,从哪之后,我就在也没有回去过。
之后陆陆续续还是会收到一些讯息,据说七八年前,因为下游水电站蓄水,江水上溢,现在整个村子已经搬了一次了,往山腰上去了不少。房屋拆迁的时候,我二叔还回去过一次,这好像是我们家的人最后一次回去了。
说起来现在成什么样子,我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我的记忆还停留下十年前的样子。
这时候一看居然是这个地址,人不由的就有些茫然了起来。
一切的一切,几乎不受控制地就全部从脑子里翻了出来。事实上那些久远的记忆并没有消失,甚至还因为最近的一连串遭遇,变得更加清晰了。
那该死的老瞎子和很牛皮的小姑娘,诡异的江底石碑。以及后来的一切事情,似乎都起源于这里。或者更加准确点说,不是单单只是事情,我的思想也是。
我的思想就是从这里开始定格的。
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件诡事,我想,我的生活恐怕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虽然可能还是在混吃等死中,甚至我现在干脆就是个纨绔子弟也说不定,但如果没有现在的思想,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烦恼了。我现在有条件纨绔,
不单单只是老家的问题。事实上二叔忽然给我的信息,也让我有了一些不是很好的联想。忍不住又去想,如果那里并不是我的老家。是爷爷躲藏的地方。爷爷的身份既然如此特殊,那么他选在哪里安家,会是巧合吗?
我不敢否定,但是也没有证据肯定。一切,只有找下去才有可能知道了。
半响我才从沉思中恢复过来,问道,“你打听到什么了,这个人还活着么?”
二叔沉声道,“你先别着急发问,听我先把话说完。”声音一顿,“这事情可以说我没办好。并没有找到这个人现在的准确位置,纸条上是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说着声音就是一顿,“你一说还真有些奇怪,这个人我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但是帮你查了一下,才发现这人恐怕不简单,非常古怪。”
二叔声音一顿,“他应该和你爷爷是同行。说起来你爷爷的脾气你也知道,那是相当不好,基本上没点本事的人,他根本不会搭理。所以一般来讲他认识的人,能和他讲上话的,都是道上比较有名的人们。比如说李老爷子。但是这个人,我按照你给我的名字去查,却一无所谓。道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沉住气没打断他,知道二叔既然打听到了,后来事情肯定是有转机的。
二叔看着我道,“名字上一无所获,我就换了个方法。心说你爷爷既然认识,就想办法找了以前一些老家伙去问。结果人是问出来了。但是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二叔叹了口气说,“你可能是对的,这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了。他最后一次出现,居然是在你小时候。我还以为自从你爷爷躲起来之后,这个人和你爷爷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声音一顿,“我现在得到的资料,这个人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正好是你爷爷奶奶过世前不久。当时我和你父亲应该没在家里。不过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小时候应该见过他。他肯定去见过你爷爷。我奇怪的是,当时你爷爷已经洗手很多年了,道上的人根本谁也不见,不知道为什么愿意见这个人。当然那时候他应该已经是老头子了。怎么也不至于是你画的那样。”
我皱眉,心说我小时候还见过?这还真头痛了,那个时候我实在是太小了,只有五六岁而已。如果不是爷爷奶奶因为那件事离开,我恐怕连那时候的记忆都没有。现在回想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这事情恐怕不太可能想起来,索性放弃。继续问,“还有别的线索么?”
二叔点头,“当然,不然我告诉你这个地址有什么用?我找到了一位世伯打听了一下,问出来这个人似乎还有一个后人在。现在正好就住在我们老家。”
我一愣,“我靠,不会吧?有这么巧?”
二叔摇摇头道,“我也正奇怪这事儿,不过消息应该是没错。话说回来,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找这个人干嘛?”
我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主要这两天脑子里一下子多出了太多的讯息,人就感觉大脑有些超负荷了,想撒谎都觉得比以前慢了半拍。
好在二叔倒没让我费这事儿,他大概也是知道我肯定会敷衍他,只好换了个话题,问,“你下面怎么准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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