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桃凌一句话都没说,眼眸中春水一动,似乎是对白舒也有几分赞赏。
白舒这一招最大程度的缩小了境界所带来的差距,以强大的剑灵气和对于道法天才般的运用,接下了月兴这全力一击。
之前那副水墨画还在众人脑海中挥之不去,包括白舒那一句:
“和尚,青山不改,你也配搬山么?”
这一幕不光是常悦等人看到了,太虚观的一些小辈弟子也看到了,很多年以后,那些将道法运用的出神入化的太虚高手说起自己幼年时期的学道经历,不得不提起这一年四派论道上白舒这一道符障。
白舒展现给众人的不仅是太虚道法,他还在人们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原来道法可以这么用!
月兴脸色惨白如灰,几近呆滞,直到白舒把手心里那颗念珠抛还给了月兴。
月兴接过那念珠,刚要灰溜溜地收起,可那念珠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了粉末。
月兴见此场景如遭重创,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身子一晃,手心的木粉洒出,落了一地。
李月溪眉头紧锁,他清楚月兴这念珠,按理说刚才那种程度的冲击,这念珠不应该有丝毫的损伤,可它怎么就这样碎了呢。
白舒微笑的看着这一幕,念珠是佛宝,的确不应该粉身碎骨,可白舒身上的灵气却不是普通的灵气。
剑灵气无坚不摧,没有剑灵气,白舒的实力还要跌落一倍不止。
白舒就在拿到月兴念珠的那一刻,往里面送了一丝剑灵气进去。
当时星陨落在太虚后渊之下,若是没有小白重造,那么星陨就是一地的碎片。
可怜月兴的念珠没有这个机缘。
粉身碎骨就是它的命运,也是很多人的命运,是白舒的剑灵气,赋予他们的命运。
天地间最原始的鸿蒙剑气,本该如此霸道。
“还要打么?”白舒自顾自的往前走了一步笑着问月兴。
月兴哭丧着脸,一言不发,有些近乎呆滞了。
而白舒似乎才刚刚进入状态,自弹自唱,自说自话。
“刚才那一下应该是你最强程度的攻击了吧,你就不怕,把你师弟我给打坏了?”
场下的澄湖寺弟子,包括李月溪,都是铁青着脸,不情不愿的看着白舒一个人表演。
白舒却像是得理不饶人一样,继续说道:“怎么着?不打了么?”
无人应声,也没人知道该说什么好。
场下却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小人得志!”
这句嘲讽比青龙台上发生的事情还要有趣,众人侧目看去,说话的人是颜丹晕,她是这次四派论道之中太虚观中实力极强的一名女弟子。
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一年白舒上莫渊山之后,太虚观就如同重铸了熔炉一般,莫名炼出了很多把好剑。
颜丹晕就是其中一把,唯一一把和白舒没有过任何交集的剑。
正因为如此,她明明是太虚观的弟子,还是毅然决然的嘲讽白舒了,倘若她知道事情的原委,她还会这么说么?
白舒无所谓,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只要一个结果。
可其他人喜欢白舒的人并不会这么想,在太虚观中,白舒不管是地位还是人脉,都已经扶摇直上,除了观主和几位星君以外,罗诗兰、徐慕灵、陈词和巫少白,这些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和白舒的关系都不浅,自然见不得同门这般羞辱白舒。
但白舒不想见到台下发生什么激烈的争执,于是白舒转头看了颜丹晕一眼,未加理会,就开口对月兴道:“如果你打够了,那么现在该我了!”
白舒这句话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就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他下一秒再出现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月兴的面前,并且一记天心掌直接按在了月兴的额头之上。
月兴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白舒一掌击飞了出去。
一般人被击打的飞出去,应该是身子先往后退,然后才是头颅,可月兴倒飞出去,是头先向后飞,身子跟着才远去的,这说明白舒这一掌力道绝对不小,若是普通人,这一掌下去脑袋都要被打个粉碎。
萧雨柔现在伤势还没有大好,还留在开阳宫养伤呢,白舒怎么可能轻饶了月兴。
而台下准备向颜丹晕发难的白舒的那些朋友们也顾不得刚才的事情了,注意力被重新引回了台上。
白舒从开口到一掌打在月兴的头上,前前后后也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这短短一瞬,白舒先是用魔宗的隐匿功法隐匿了身形,然后用七星步结合了魔宗步法,来完成了这几乎是缩地成寸的瞬移,然后,白舒才一记天心掌打了出去。
这几种功法白舒一气呵成,用起来行云流水,而且白舒的剑灵气是近乎透明的,根本不具备魔宗弟子使用灵气时黑气逼人的特征,在组合使用的情况下,纵使场边众目睽睽,白舒也不怕有人能看出什么端倪。
那些术法本来分门别类,每一招都属于不同的体系,不同的门派,可被白舒结合在一起,那就是白舒的东西了。
看白舒战斗,对于这些年轻弟子而言,就是一种享受,纵使你知道白舒的手段,但你能真的猜得到,这些手段白舒会怎么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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