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常悦来的时候,白舒已经回了山下的老宅,但白舒留下的这座符山,却已经足够可以打动常悦了。
符的数量虽然惊人,却并非不可能,但有一件事情,只有白舒才做的出来。
常人修符,基础符篆画个几十张,也就收手了,最多的,也不过画个百来张,像白舒这种在一个多月之内,每样基础符篆都画了一千张的,前所未有。
而且满地的基础符篆之中,还有一种符是例外的。
白舒还画了一千张山字符,山字符是地字卷里面的第一道符,也是神符中最基础的一道符。
白舒在画了五千张基础符之后,没有再画其他符篆,而是直接开始画了神符,只可惜他一千张符里面,一张都没有画成功。
那天常悦在天玑宫符山面前站了一个下午,晚上回去的时候,他喝了个酩酊大醉。
白舒经过了抚碧坪一战,和莫愁湖非礼两件事情之后,早已在太虚观里面出了名,这一次,白舒修符道的这件事情,在半日内就传遍了整个太虚。
所有人得空了,都要来天玑宫的符山边上看上一眼,有的胆子大的,甚至还会偷偷的拿走一张符。
有些弟子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一张符,谁能想到符纸是可以堆成山的呢!
常悦没有交代如何处理这些符,也自然没人敢擅动,三天之后,等全太虚的人都看过了这座符山,常悦才命人将白舒画的这些符尽数收进了库中。
常悦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修符,什么样的人才能修成符。
只有白舒这样子才可以!
白舒一下子成为了众人心目中的传奇,他仿若白访云当年那般耀眼。
只可惜白舒一直住在山下陪着他妹妹,很多想见白舒的人,都没有见他的机会。
而那些胆子大的,偷了白舒画好的符的那些人,全部如同捡了便宜一般,或把那符拿给别人炫耀,或偷偷的珍藏了起来。
太虚观已经很多年没出过这样有味道的人物了。
一时之间,太虚观之内掀起了一波修炼的热潮,白舒能修符修到这种程度,其他弟子自然也不甘落后,甚至还有弟子,专门去修了符道。
只不过莫渊山上只有一座符山,纵使再多一座,也永远没有第一座来的令人动容。
而白舒在要到自己所需要的材料之后,又继续回老宅画符去了。
一本符篆术里面有数千道符,白舒纵使天资再高,再努力,也不可能全部学会。
可白舒偏偏有强迫症,他要学,肯定是想全部学会,但显然这个想法并不现实,那白舒干脆不学。
他学只学基础符篆和神符,除此之外,白舒一概不修。
山字符虽然是神符中的第一道符,但也不是白舒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能学会并掌握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次拿了材料下山之后,白舒就放缓了画符的节奏,白舒总感觉,神符这种东西,最重要的还是感悟和理解,说不定自己某一天,就能豁然开朗,领悟到其中的真谛。
于是白舒开始在董色的帮助下,练习魔宗的隐匿功法。
古灵精怪的董色自幼就顽皮,最喜欢神出鬼没的,是以董色的隐匿功法,也十分有火候。
在董色的悉心教导之下,白舒终于能更加熟练的使用魔宗的隐匿功法,更好的隐藏自己的身形了。
一连半个月,白舒都没怎么出过老宅,整日只和董色耳鬓厮磨的腻在一起,写字画符,练功修行,好不快活。
白舒一边知道自己长期住在山下极为不妥,一边又极其享受在老宅中不被打扰的安逸生活。
他的境界稳稳的停留在了归灵巅峰的境界,没有任何的波澜和突破的迹象。
纸鸢也在白舒的教导下,缓慢的吸收着天地灵气,不知不觉也到了动心中期的境界,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归灵,正式开始修行。
有白舒和董色陪着,纸鸢每天过的都很充实开心,她已经有好久没有想起天一峰上那株桃树了,尽管纸鸢曾经天天给那株桃树浇水。
可有人还记得。
天心峰上,江圣轩站在山崖边,望着山涧之中的飞鸟,忽然开口问道:“红豆,还有几日就重阳了?”
红豆就坐在江圣轩身后不远的桌子上,摆弄着自己卜卦用的铜钱,听到江圣轩的话,红豆想了想回答道:“师父,明天就是重阳了。”
江圣轩抿了抿嘴角,对红豆道:“那忘川桃重阳前后一定会结果的,你这两天可别忘了去天一峰上看看,那可是白师兄亲手栽的树。”
红豆点了点头,却想起自己最近几次去天一峰找纸鸢,都扑了个空的事情。
“那小姑娘最近怎么没来找你?”提起天一峰,江圣轩也想起纸鸢那个伶俐可人的小丫头来了。
红豆不动声色的道:“这段日子白师兄带着纸鸢下山去住了。”
江圣轩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有一只雪魄娥在忘川桃那里,没人看着倒也不怕。
红豆却是心烦意乱,将卦钱一扔,再也推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