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明武嘘声,把人带远,渐渐地便听不到声音。
萧如月很快入睡,醒来时,屋子里点着一根细蜡烛,光线不太亮,朦朦胧胧地照亮床边的青年。李明宪见她睁眼,冻人三尺的冷意收起来,道:“可要喝水?”
“不敢劳烦大少爷。”萧如月越过李明宪,自行下床倒水喝。
李明宪不计较地微笑,妥协道:“是我失手,你要什么,我补给你便是。”
萧如月挑眉看了他一眼,拿着茶碗慢悠悠地喝水。等她到毛巾架处擦完脸,还等不到答案,李明宪还算柔软的表情不再,冷颜问道:“你待如何?”
“我要回传世楼。”
“不准。”
李明宪把人抓入怀里,反转过萧如月的身子,侧头把人吻得晕头转向。萧如月顾及他有伤在身,也没像往常一样踢下去。李明宪得意地轻笑,拉好怀中女子的衣裳不再深入,两人脸对脸,他抵着她的额,宠溺地笑道:“这脾气可不小。”
“你打了人,还说我脾气差。你讲不讲道理?”
李明宪低笑,像偷着腥的猫:“本少爷从来不讲道理。”
萧如月如何瞧不出他此时心思,大概以为她舍不得踢他,就是心里有他,这人自负过了头。和这人吵架冷战让他讨好道歉?她自讨没那么大的本事,拿捏好分寸就可以了。
“那等我气消。”
“多久?”
“不知道。”
萧如月去拉门,李明宪拉住她,笑道:“要消气还不简单,你想骂我便让骂,想打就打。”
“明知道我既不敢骂你也不能打你,还这么说,你是故意要气我!太过分了。”
“我保证秋后不算账。”萧如月斜他一个白眼,李明宪洋洋得意,握住萧如月的手慢慢地揉捏抚摸,看她板着脸,笑道“我知你受委屈了,你想住传世楼便去住,”伸手捏下她的鼻子“这下,高兴了吧?”
萧如月黑线,差点儿就真地动手解气。不过,想想就好。李明宪在她脸上亲了亲,这人也不管此时深夜,叫来护卫,送萧如月去传世楼。外院大厅里,三个兄弟还没睡,坐在那儿喝酒谈话,见到兄长与萧箫出来,疑惑地相互打眼色。
“萧箫,你没和大哥和好?”李明武出声劝道“萧箫,大哥无意的。看在大哥护你的份上,你留下来照顾大哥成不?实在气不过,我给你赔礼?”
李明文喷出一口酒水,打趣道:“阿武,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操什么心?”
“好了,回去睡觉。”李明章与李明文,两人一边一处把人架出去。
李明宪给萧如月系好斗篷,要送她上马车。萧如月阻止道:“你伤未好,不好受寒,他们会送我的。”
“也好,气消了便回来。”
萧如月心里直摇头,也不知以前那些女子如何看上这人的。她拉好斗帽,登上马车,车轮动起来,感觉才转了个弯,车子便停了。萧如月掀帘,马车外确实是传世楼的招牌大门,她好奇地问来处离这里多远。
驾车人回说,李明宪休养的地方就在传世楼的后巷。萧如月无语,回到房间,刚解下斗篷,便听到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铜锣的敲打声,似乎要欢闹到天明。
她推开窗子,传出声响的天际,透着火烧云的光,炮竹声隐隐约约频传。萧如月注视着那处的动静,心情就像这黑色冬夜,阴冷而沉寂。
慕容氏的胜利,似乎吹开了燕京城东边阴霾的云。
萧如月眼神闪了闪,探身去合窗,身后一道莫名的力量传来,萧如月心中大惊,整个人飞出三楼木窗。电光火石间,萧如月心中充满恐惧,为不知名的敌人。惊惧中,还有一丝不忿,敌人都已渗透李明宪的身边人,他居然毫无所觉,这李家大少到底是怎么做的!
“噫?”
有人从别处挥出一掌,缓去她坠楼的去势,待人飞到,正好接住萧如月。冬夜无星无月,这人把萧如月带回不远处的酒楼雅座,那里还有几个裸衣女子,媚态毕露,玉体横陈,空气里酒香、脂粉香、还有**后的味道猱和在一起,让人头晕。
“大人,好身手。”
“不知是何等天香国色,才引得大人注意?”
救人者大笑起来:“游老板,难得你也好色一回。”
萧如月禁不住地抖起来:这个深夜还在饮酒寻欢的人,却是李东海。
“哦,看来小美人儿还认识大人。”鹦鹉楼的游老板轻笑道,李东海笑着拿手拨开盖住萧如月脸上的发丝,戏谑之色加深,道:“确是美人,游老板好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