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擅武害人。”
“仅是猜测,也有可能是寒气堵塞所致。”大夫收回眼,专心给小孩推拿僵硬的四肢活血脉。
李明宪让他们两人去查清怎么回事。很快,蘅兰把苏贞秀等人带进来,苏贞秀哭哭啼啼,什么也说不清楚。
李明武的小厮说,四少爷当时在演武厅,远远地瞧见众人齐聚湖边,担心林小姐受委屈,直接冲下楼,冲到半路,见林小姐落水,四少爷想也不想便跳湖去救了。
苏贞秀的丫环说,林小姐贪玩,要去玩冰,小姐正要阻止,不巧岸边结满水草小孩滑进湖里。
碧玉的说辞大体与之相似,小孩这日特别不听话,硬要去玩飞飞,她们仨人要把小孩抓回来,小孩就吵闹,步步倒退,最后滑入湖里。
关键证人小孩的父亲,孟九白回道:“大致上就是这样,今年家里事多,不能接回家看她娘亲和妹妹,囡囡就和丫环吵闹,落湖是个意外,真是对不住四少爷。”
萧如月身上发冷又发热,听得迷迷糊糊,既生气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的压力已经积压到再也承受不住的地步,碧玉一个狰狞的表情,就把自己吓傻了。蘅兰要喂她喝药的时候,萧如月尤如惊弓之鸟,即使烧得发糊也恐惧旁人靠近。
最终还是喝了药,萧如月沉沉睡去,梦里黑色的蜈蚣、白色的游虫、玉质的千脚虫蛊包围着她,害怕是有一点,更多的是恶心,还有因愤怒而燃烧的仇恨之火。
她睁开眼,房间里很黑,也很静,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在思考,怎样才能不着痕迹地揭露碧玉的真面目?
二天,萧如月醒来,眼不花头不晕,昨天那场几乎要夺去小孩性命的伤寒,消失无踪。
不是在做梦,她知道在东皋一心楼专属自己的客房里,她甚至能说得出床的对头缺角的书架,划满涂鸦的小人书,扎着羽毛飞针的丑面具。
萧如月奇怪,小孩的体质有这么好吗?她还记得三岁那年的小感冒几乎要去她半条命。
不多会儿,侍女进屋,见小孩已醒,不由地说道:“程大夫的药真有效。”
“是啊,一晚就不烧了。”侍女们边给小孩穿衣,边讨论那位程姓的年轻大夫“听说是专给慕容皇妃看病的。”“长得不比罗刹皇子差呢。”
侍女们赞小孩乖,手脚不停地把她带到客厅。
李明武见她身体全好,抱在怀里很用力。李明章和李明文都提醒他小心脚上的木板,李明章说道:“吃了千年雪花冰玉蟾,能出什么大事,先管好你自己。”
李明武笑笑,把小孩带到餐桌旁。李明文越过桌子,捏了把小孩的脸蛋:“小家伙,快快长大吧。”他笑得古里古怪,李明武拍开他的手,道:“三哥,胡说什么。”
“人醒了,问问昨天怎么回事?”坐在首位的李明宪说话,兄弟仨人把目光投到小孩处。李明武先问,小孩捧着牛奶杯,瞪着大眼睛,看着乳白的牛奶,犹豫不决。酒屠铁三娘应该是碧玉编的吧?如果是真的呢?不能确定,不就是虫卵么,吐出来就完,喝!
李明章嗤一声,道:“怕是吓懵了,算那女人走运。”
“大哥,把人扔回苏家得。”李明文说道,银勺随意地甩着。李明章冲他挑眉一笑:“你家容容不是求你说情?”
李明文反笑,摊摊手道:“做决定的是大哥,跟我可没关系。”
兄弟们哈一声笑起来:“就你鬼。”
李明武没说话,李明宪斜坐在那儿,只沾着半张椅子,一脚张扬地翘起,拿半透明的白玉酒杯慢慢轻酌慢饮,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杯里还剩三分之一时,他换了个姿势,让蘅兰告知信芳园那边,把人送回苏家。
李明章等人情绪明显好转,兴致颇高,高嚷今晚去码头转一圈。不多会,蘅兰匆匆赶回来,说四少夫人在信芳园闹得厉害,拿着金簪抵自己的喉咙,说要回苏家也可,把她的尸骨带回去。
“这种事也拿来烦大少爷?”李明章砰地一声,砸酒瓶子。
蘅兰忽地跪下,道:“三太太本是拿住四少夫人要直送的,褚管家说这事儿得查清楚,不可与苏家交恶。园子里就闹起来,一时不察,给四少夫人寻着机会。”
“查,查,查个屁!他管事还想不想做?!”
“妈的,占着老头子给的权,褚良宵越来越猖狂。”
李明宪放下交叠的腿,站起来,拍拍衣摆,道:“去告诉信芳园,要么,自断两腿赔阿武;要么,就立刻给少爷滚。”
蘅兰垂头,迅速倒退离去办事。很快,就回报说,苏贞秀已上车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