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伯比道:“上两次有斗廉跟着,所以老臣放心。这回是他独自一人……”
熊通抬了抬手,将他的话打断:“这次不是让观丁父与他同去的吗?令尹你就放心回府,等着他们的好消息吧!”
斗伯比见熊通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熊通批阅完奏折,回到后宫,见夫人邓曼正在给花儿浇水,于是道:“夫人,这些活可由下人去干,何须夫人亲自动手呢?”
邓曼道:“这些花是小君一手拾掇的,娇贵得很,下人们做小君还不放心呢!”
熊通道:“夫人,方才令尹来过,对屈瑕这次率兵伐罗不放心,要寡人增派军队。所有的军队全派出去了,寡人哪里还有兵可派?令尹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荒唐不荒唐?”
邓曼思忖片刻,说道:“斗大人的意思小君明白。他是说带兵打仗不在人数的多少,而是说君王要以诚信来镇抚百姓,以德义来训诫官员,而以刑法来使屈瑕畏惧。屈瑕已经满足于蒲骚和灭绞的战功,他会自以为是,必然轻视罗国。大王如果不加控制,不是等于不设防范吗?斗大人所说的请大王训诫百姓而好好地安抚督察他们,召集官员们而勉之以美德,见到屈瑕而告诉他上天对他的过错是不会宽恕的。斗大人知屈瑕胜过你我,他洞察秋毫、防微杜渐。城中已无兵可派他岂能不知?他如此说,是希望大王能训诫和警醒屈瑕,大王怎么能把他的话不当回事呢?”
熊通见说,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即派赖国人追赶屈瑕,但没有追上。
伐罗的楚军很快到达鄢水,屈瑕命全体将士准备渡河。随行的部将观丁父定眼一看,只见楚军阵营乱糟糟的。如果遇上罗军,不等交战,自己就已乱做一团,还怎么打仗?于是连忙来见屈瑕。
此刻,屈瑕正在中军帐内同几个部将商议渡河的事。见观丁父进来,屈瑕问道:“观将军,有什么事吗?”
观丁父拱手说道:“启禀莫敖大人,末将方才察看了一下,见我军阵营乱糟糟的,如果遇上敌军,不等交战,自己就先乱了套,这仗还怎么打?请进行整顿了再渡河不迟。”
屈瑕道:“马上就要渡河了,还是等过了河再说吧!”
观丁父又道:“莫敖大人,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战在即,应该先观察一下,了解罗军的动向,待摸清对方底系,再组识大军有序渡河,大人以为如何?”
屈瑕道:“兵贵神速,停下来先观察一阵了再渡河,让对方有了准备,这仗还怎么打?”
观丁父讨了个没趣,只得满脸无奈地退出中军帐。而在他身后,当即传来一阵刺耳的讥笑声:“一个楚囚,不踮量踮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敢上这里来胡言乱语!”
屈瑕命大军立即渡河,同时又让人在帐外立下一块牌子:敢于进谏者重罚!
此期间,罗国也在积极备战。得知楚军伐罗的消息,罗侯忙召集文武大臣商议抗楚之计。大将伯嘉道:“我们罗国与楚国隔着鄢河,楚军伐我,必渡鄢河。我们正好以鄢河为屏障,将大军埋伏在河的两岸,待楚军渡河时一起出动,将之击溃!”
罗侯道:“楚师有十万之众,我们兵微将寡,如何与之抗衡?”
伯嘉道:“臣听说这次带兵的将领是熊通的长子屈瑕。此人好高骛远,并无真才实学,不足为惧。再说,我们不是还可以请卢戎相助吗?有卢戎相助,只要运用得得当,定能打败楚军!”
九十一、二次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