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了一声,试图去抢捆妖索,却发现已来不及。好在当时的情形比较乱,并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反常。眼看着慎石真人的弟子飞将下去加入了战斗,司命星君再也忍不住大喊起来:“莫伤了我的徒儿!”想想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莫伤了那只兔子!”说完便加入战斗。
捆妖索像一把飞翔的利刃,所到之处,魔兵均抵挡不了第二招,全都灰飞烟灭。不到半个时辰,魔兵便损失了一半,并有无数妖气被它尽数吞噬。魔君持剑而立,死死地盯着捆妖索,不但没有惧怕,嘴角竟然噙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安继目不转睛地盯着捆妖索,手中的妖术又增加了几分。捆妖索果然感应到,调转方向似乎随时准备冲来。安继见目的即将达成,趁乱将妖气全数罩在花音身上,本想扔掉她悄悄退出,脚步未移,手中的兔子却被人一把抓了去。
“大皇子!”安继惊呼起来。
冥煊冷笑,盯着手中挣扎的小兔冷言道:“原来你帮着我们的目的是因为她?”
安继原本只想再次利用捆妖索试探花音,顺道探知索内是否真的有他想知道的东西,并非真正想伤害她。大皇子仇视一切仙族之人,花音落入他手,必定不会放过。安继暗恨自己不该鲁莽,与安然迅速对视一眼,大喊一声“大皇子,得罪了”,便祭出宝剑直向冥煊而去。
冥煊似乎早有准备,轻松躲开。两人只得再攻,虽招招狠冽,但又怕误伤了花音,诸多顾虑难免缩手缩脚颇受限制。冥煊功力本就高深莫测,仅用一只手竟让安然和安继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救人无望,司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冥煊怀中的兔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向身边的瑜珖问道:“远阁怎么还不来?”
瑜珖应付着身旁的魔兵,眼睛一刻不离花音,心不在焉地回道:“快了,快了。”
瞧见自己的弟子一直处于被动,慎石真人口中的咒语加快了速度,捆妖索得令直冲冥煊而去。
冥煊一只手拎着花音,应付安然兄弟二人绰绰有余,可加上捆妖索夹击,便多有不便。一个不留神,花音从他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安然知道那兔子是花音,自当仔细不会伤着她,可捆仙索毕竟是个死物,只识得妖气,并不识得人,顺势冲花音而去。安继只恨自己胆大妄为,万一花音出了事,势必会连累整个桑家,他脸色大变,想去护着,一分神,胳膊便被冥煊划破了一道口子。
花音也顾不上魔君识破身份,立刻现了身。安然见花音已离开了冥煊的控制,再无所顾忌,招呼师弟发疯似地直逼冥煊。冥煊清楚安然与安继兄弟情深,况且安继对他有救命之恩,见安继受伤,已无意继续伤他,只得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转而攻击花音,以至于安继根本无法分神将加诸于花音身上的妖气隐去。
花音无仙术傍身,捆妖索更认准了她就是只妖,招招要将她置于死地。情急之下,花音也不知受何指使,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色,身形一动,顿时狂风骤起,吹得捆妖索瞬间偏移了方向。花音双眼微闭,抬起双手,悬身而起,随着手掌中的气息弥漫,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红色花瓣,像雪片一般直落下来。与此同时,在场所有的人竟全被定了身,动弹不得。花音双手翻转,那些花瓣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立刻变成了利刃,停在半空中,似乎只等着她一声令下。
捆妖索在花音面前挣扎着无法靠前,很是恼怒,颤抖着发出了哀鸣的声音。
“花音,不可!”星君大惊失色,一时竟忘记了解开禁锢自己的定身咒,只想着大喊,试图喊醒花音。可花音紧闭着双眼,像坠入了另一个时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
魔君最先解开了身上的定身咒,皱起了眉头,冰冷的眼神直盯着花音,似乎想要看她接下来的反应,按兵未动。这定身咒自然也不会对功力高深的人如何,不一会,便陆陆续续有更多的高阶魔族和仙人自行解开定身咒,可当他们想解开身旁人咒语的时候,却发现如何努力用尽方法却只是徒劳。
安然想拿掉眼前的利刃,没想到那些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利刃却像淬了毒,手指还未触及,便被灼伤。安然与幺哥对视一眼,将目光移到了一动不动的花音身上。
明知身处勃亝山,花音却只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另一个时空。耳边彻响着呼喊声,叫声,厮杀声,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像梦魇住了一样。
百里梅林,无边无际,处处都是血色的绛红,花瓣纷纷飞落,在花音身边打着转。花音头晕目眩,心中一片茫然,就像掉进了一个漩涡,没有方向,没有出口。
突然,空中响起了一个女人略带悲伤又温柔如水的声音,像是母亲的,却不同于母亲,在那梅林中期期艾艾地一句一句重复着:“似道萧萧郎不归,似道萧萧郎不归... ...”花音想去看个究竟,循着声音却总找不到说话的人。花音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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