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名叫怨藤果,长在魔宫外的瀑布边,几千年才会结一次,别看他长得丑,吃了会有助你修炼。”安继很佩服自己,谎话信手拈来,连他自己都要相信了。
这果子其实是由地狱的怨灵鲜血浇灌长成,并无他所讲的功效,但仙人若吃了必会引起身体不适。为了试探,他选择了欺骗,只是,他寻的这个理由错了方向。
花音看着这脱掉外皮下黄黄的椭圆形的果子撇了撇嘴:“我要那么多仙力做什么,不吃。”
安继有些头痛,略一思索,又道:“这果子很甜,很好吃。”
“真的?”花音果然眼睛一亮,拿过果子浅尝一口,顿时芳香四溢,很是香甜可口,比王母的蟠桃还要好吃。花音连连点头,“果然好吃!”随即大吃起来,吃完了又问,“还有么?”
安继盯着花音的反应,心中疑虑更深许多,机械地摇摇头,扔给她一方湿帕,手指顺手搭到了她的脉上,漫不经心地说:“昨晚你被捆妖索所伤,我看看好些了没。”片刻之后,他移开了手,看向花音的眼神多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惊奇。
“怎么了?”花音问。
安继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体内存着,存着... ...呃... ...”话到嘴边,安继又犹豫了。
“妖毒?”花音难得见安继如此吞吞吐吐,心急地说了出来。
安继赶忙附和道:“对,妖毒。”
花音冷笑,移开目光,瓮声瓮气地说:“还不是拜你的好朋友,魔界的大皇子所赐!”
“大皇子?”安继不明就以。
花音的眼中带上了一丝冷意:“大约两万年前,他亲手将幽冥剑插入我母亲的腹中,那时,她正怀着我。司命说,我身上的妖毒便是那时留下的。”
安继的脸变得更加疑惑,想想这套说辞肯定是不对的,冥煊的幽冥剑他曾仔细研究过,虽然可以斩杀仙人,但一定不会留下所谓的妖毒。如此看来,想必是司命为了哄花音才会如此说。现如今他已经用怨藤果试探过,花音的确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那说明她并不是单纯的仙人。借着为她请脉的缘由,他施法继续试探,果然在她的体内探到了妖气。安继移开手指,禁不住为兄长担忧起来,但仍识趣地决定选择沉默。
花音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望向洞外,见太阳已高高升起,外面却一点动静也无,禁不住有些焦躁。
“慎石真人与司命星君已经回来了,只是,他们进不了结界,正在外面商议对策。”
花音的心事被安继一眼看透,她忍不住开始怀疑,也许会读心术的,不是她,而是安继。她突然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无所谓,我想,魔界应该比我们着急。这结界也并不是坚不可摧的,你看,我不就进来了么!”
“你跟他们不一样。”安继不置可否,淡然一笑,指着花音面前的点心道:“吃吧,吃饱了一会才有力气逃走。”
花音搞不懂安继为什么总喜欢把她变成兔子,尽管她平日里极其懒散,可总让人抱在怀里,特别是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况且还是被即将成为她小叔的男人抱在怀里,更况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总让她感到别扭。但安继的解释是不想让魔君识破她的身份,否则他必会对她不利。
这是个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花音无法反驳。
“那你把慎石真人的弟子全放走了,魔君和冥煊若知道了会放过你么?”花音忍不住天真的问。
安继的笑容很是轻蔑:“魔君和冥煊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就算知道这山中还有真人的弟子,也只会觉得碍事,杀之后快,懒得利用。没有他们,魔君和冥煊一样可以应付。”
花音真的非常想问安继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可她依然识相地闭上了嘴,因为她清楚,安继根本不可能给她答案。“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趁慎石真人不在的时候占了勃亝山?”
安继轻描淡写,一句带过:“他们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怎知道。”
花音气结。
魔君坐在由黑玉石雕刻的椅子上,隔着透明的结界,极其悠闲地望着气急败坏的慎石真人。听到脚步声,转身看向安继,目光落到了他怀中的兔子上,大敌当前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又不是九天之上的嫦娥,老抱着只兔子作甚!”
安继微笑,却并未回答,目光搜寻一圈,落在了浮在半空中持剑而立的安然身上,将小灰兔往他眼前一晃。
花音会错了意,以为他要挑衅,忙传音入耳,忍不住腹诽道:“你可真够幼稚的!”
安继笑得更加开心:“我只是让大哥放心,小嫂子莫要多想。”
“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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