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有些不甘心,继续反驳刘基道:“可是。。。可是卢县令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公子怎么能够轻易就治他的罪呢?”
“如今天子蒙尘,政令不通,我身为太守,难道就不应该替天行道,为百姓伸冤?”
“这。。。这。。。在下认为此事处理得过于轻率,还请公子三思而后行。”
刘基心中原本对这些郡内县内的一些老旧官吏就有些看不顺眼,这时又见督邮严助神情激动,说话避重就轻,语气间似乎为卢县令一家感到义愤,刘基心中顿时无名火起,冷笑道:
“哼!要我三思而后行?我看该三思的是你严督邮吧?”
“呃。。。我只是看卢县令惨死大堂,替他说几句公道话罢了,难道这也。。。。。。”
严助不说这话到罢,他刚一说出口刘基登时火冒三丈,厉声道:“公道话?难道天下的公道话都在你一人口中吗?!”
这时严助也发现自己有点说漏了嘴,忙道:“在下。。。在下只是就是论事而已。。。。。。”
“好!那我今天就跟你就事论事!”刘基也不等严助说完,立刻打断他的话道:“卢县令诬陷致使吕育一案,你事先知道不知道?”
“我。。。。。。”严助闻言不由得楞住了。
刘基也不给他继续考虑的时间,立刻又道:“你严助身为督邮,应该对各县刑案无不知晓,既然你知道,为何不事先向郡内如实汇报?”
“在下当时。。。当时只是偶有耳闻,也不确定事情真假,所以就没有向公子透漏。。。。。。”
“那你事后可曾向我提及?”
“这。。。。。。”
“那我说你知情不报,可曾冤枉了你?”
“我。。。。。。”严助心头一紧,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刘基继续冷笑道:“你严大人平日里传达教令,督察属吏,检核非法,你这个督邮干得还不错呀,也难怪郡丞会当着众人的面说你,四面玲珑八面讨巧的是都被你干了,还有什么欺上瞒下的事你做不出来?”
再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特别是当着县衙这些低级官员的面,严助被刘基数落得威风扫地,斯文不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是眼下情形又无法反驳刘基,只好讷讷的道:“下官。。。下官有错。。。下官知罪。。。。。。”
刘基得理不松口,索性继续说下去厉声道:“知罪?你知罪就算完了?!卢县令他现在知罪了还得被抄家呢,你一句知罪就想了事?!”
严助越听心头越惊,忙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吞吐道:“那。。。那公子的意思。。。。。。”
说到这里,刘基松了口气,淡淡的道:“我的意思,你的罪责我也懒得再去追究了,回到郡内之后,你还是自行卸任吧。”
严助凭借着家族的实力和在官场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在丹阳郡担任督邮一职将近十余年,并且自持官历资深,相信没人敢轻易把自己怎么样,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日自己徒呈口舌之快,马失前蹄,竟被新任太守刘基凭借着手中强硬的势力,当着众人的面顺水推舟给革去了他的职务,严助听完刘基的话,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双腿一个哆嗦,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依旧喃喃的道:
“下官有错。。。下官知罪。。。下官有错。。。下官知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