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里,督邮严助在各县里威风八面,各县官吏见了他也都是唯唯诺诺,不是奉承就是巴结,现在刘基当着众人的面不但抄了卢县令的家,而且还革去了严助的职务,这些县衙官吏全都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面如土色,再也没人敢上前多说一句话。
县令夫人也就是那个********,看着周围有郭骑都领着三百将士虎视眈眈环伺在侧,此刻更是一脸失魂落魄双目无神的瘫坐在地上,再也不敢去哭闹喊冤。
刘基看了一眼被押解在院子里的二三十名县令家眷,然后回首又对众县衙官吏沉声道:“县尉何在?”
县尉董袭此刻正低头默然无语的站在人群中,听到刘基话后忙走出人群道:“下官在此。”
“你身为都尉,应当兼管本县的一切刑案,卢县令抄家一事,暂时交由你来处理。先把卢县令家眷全部投入大牢,仔细盘问清查包括县令在乡野民家的全部家产,然后再到郡内向我复命。如果你胆敢徇私舞弊,我先抄县令的家,再抄你的家!”
“公子吩咐,下官敢不从命。”
县衙内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负责本县治安的县尉自然也负有很大责任,但毕竟董袭平日里清剿境内的山贼流寇功不可没,刘基见董袭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把语气稍稍放平和了些,然后又对董袭吩咐道:
“卢县令已死,县内局势不稳,这段时间内,你务必要小心县内治安防务,等到新的县令上任,然后你再来我郡内赴任。”
“下官明白。”
县丞一路跟着刘基,对他的这种处理方法早有所心理准备,这时正一脸木然的站在旁边,刘基嘱咐好了县尉,然后又回头对县丞道:“等到新的县令上任之前,你就暂时和县尉一同负责县内所有事务,待到新的县令上任后,你平日要时刻监督他的政务,如果发现新来的县令胆敢贪赃枉法,你可到郡内向我如实汇报,到时候我自有主张。”
“下官领命。”
卢县令陷害冤屈吕育之死,然后又被当堂取去了首级,溧阳县衙能闹到今天这种地步,如果要细究起来,县衙内的这些大小官吏只怕一个也难逃干系,但是现在已经抄了卢县令的家,事情处理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完全起到了以儆效尤的作用,因此也不用把这些县衙大小官吏全都穷究不舍。
原本刘基对县丞的印象并不是太好,但是在吕母坟前被红衣游侠挟持的时候,县丞奋不顾身上前劝阻,当时也的确让刘基有些感动,因此刘基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他继续留在县衙内,以后也好做个眼线耳目监督下任的县令,然后再根据他今后的所作所为再去决定他的升迁和调任。
安排好了县尉县丞以及抄家善后事务,对于县衙内部琐碎事务也不便过多干涉,再加上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于是刘基便叫过郭骑都道:“你去通知后门梁骑都和前面秦骑都,我们收兵回去吧。”
刘基话音刚落,郭骑都尚未来得及动身,这时秦骑都已经进了宅院内,快步来到刘基跟前抱拳道:“报公子,县衙前门外面有人说要见公子。”
刘基闻言不禁奇怪道:“要见我?什么人要见我?”
秦骑都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他们。。。大多都是县内各乡的豪杰父老,在县衙前门口围了一堆,都争吵着说要见公子一面,在下也不清楚他们究竟有什么事,所以就来回报公子。”
“哦?豪杰父老要见我?”
虽然刘基心中感觉疑惑,但是这时也来不及多想,于是便和秦骑都一起快步向县衙前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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