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有人在猜测,第一个,第一个什么呢?
莫非是第一个男人?
“姑娘既然如此,可与我们共谋此事。”随王见她秀美非常,楚楚动人,上前温言劝慰道,“那笑姬乃是武林公敌,天下第一狠毒暴戾之人,杀人无数的女魔头,想找她报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不必过于伤心,你的同谋者多矣。如今,她竟然惹了我们这几人,必定是自寻死路了。”
“感谢大爷,大爷帮我报仇,我帮大爷倒酒。”说着,笑姬从口袋里掏出一壶三月春,就径直往随王身后的一个侍卫端的酒樽里倒去。
“果然是从专门伺候男人的院子里来的,随便到哪里都忘不了本业,真是敬业!”阴冥冷哼一声,不屑道。
“奴家之前说过,奴家本就是伺候男人的。不过阴大侠自然是享受不到的?”
“阴大侠为何享受不到?”漂亮小和尚戒嗔好奇地反问,“莫非他不是男人?”
“这个,要等到那院子里找个姑娘给他检验一下,才知道。”
“我也是男人,也过来伺候伺候我。”漂亮小和尚戒嗔撸起袖子,“过来,给我捶捶背,捏捏腿,揉揉腰。”
“小师傅可还算不得男人。奴家只伺候真正的男人。”笑姬说着给谢公子斟了一杯酒,一脸鄙视地瞅着小和尚,“瞧瞧这小削背,小腿,细腰,跟个女孩子似的。”
谢公子十分满意地喝着杯子里的酒,小和尚粉面通红,撸起袖子,怒喝道:“再说我是女孩子,我就,就打得你万朵桃花开,眼泪鼻涕流!”
如果是在往常,神少不得会在旁边微笑着说几句:“戒嗔,你要戒嗔啊!”
可是,今天,自从笑姬进来,他变得少言寡语。
到了后来,一句话也不说了。
谢公子感觉到他的沉默和往日十分不同,可是却又一时说不上哪里不同了。
只是感觉,在神光和这个女子之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场。
淡淡的,若有若无的。
那女子自始至终,没有看神光一眼,而神光,在望向那个女子的时候,面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沧桑。
好似茫茫沧海上,两盏远远的灯塔,相互辉映,中间却隔了万里江海,永远无法泅渡,只有一星半点的光芒,若有若无地闪烁。
“方丈,你也不帮我,由着他们欺负我,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戒嗔嘴角一瞥,就要哭出来,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粉面朱唇。
“戒嗔啊,你可不能乱说啊,方丈是不是男人,你怎么会知道呢?”众人笑得不怀好意。
“我怎么会不清楚,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戒嗔急忙道。
“每天都在一起,也不一定知道啊。”众人又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每天在一起多久啊!”
“我和方丈……”戒嗔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
“每天四个时辰!”
众人一愣,随即热烈讨论道——
“真是看不出来,光兄真是天生异禀,四个时辰……”
“比断袖倌的春水三公子还要厉害啊!四个时辰是怎么坚持的……”
“现在才明白,原来光兄不近女色,原来是别有所好啊……”
“也难怪,戒嗔可比很多女子都要娇媚啊!”
“戒嗔,每天四个时辰,你可千万保重啊!”
“……”
戒嗔茫然地望着他们满脸兴奋的猥琐样,拉住稍微沉默的阴冥问道:“阴兄,每天四个时辰很长吗?”
未等阴冥回答,随王已经笑得撑不住,连连点头:“很长,很长,确实很长……”
其余几人也都狠狠点头:“长,够长了。你都可以叫他神功方丈了。”
戒嗔喃喃自语道:“神功方丈,好像比神光方丈要厉害多了。”
众人狠狠点头。
神光一直沉默地听他们的讨论,听到这里,忽然慢悠悠地说道——
“贫僧最近忙于救人讲经,《心经》只抄了半本,如今时间紧促,今年怕是抄不完了。”
众人赶紧闭嘴,纷纷上前扯住神光。
谢公子:“光兄,这本《心经》是我最重要的一位红颜知己找我要的,必定要你亲手抄写,你可不能让我失信于美人。”
阴冥:“光兄,这是我三十年来第一位红颜知己要的,你可一定要给我。”
随王:“光兄,你之前可是先应了我的,何况这一位红颜知己和我的娘亲很像……”
众人鄙视他一眼,随王假装没看见,继续道:“光兄,你知道,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红颜知己的。”
小和尚戒嗔立即粉面微红道:“那个,我也想要一本。”
众人不解:“你也有红颜知己?男人才有。”
戒嗔环顾四周,见没有人理他,众人都当他是小孩子,只有笑姬笑盈盈地望着他,眼神妖娆,似看着一个男人,他吸了一口气:“就是她,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