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想着既然回京了,也该回府看一看,于是对着八福晋微微一笑:“有劳了。”
胤禩能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已经许久都没有过了,八福晋愣在当场,心中不知是高兴还是酸涩。
见她突然没了言语,胤禩想起自己昨天回来,却没有回家定然让她着急了,便上前几步,和颜悦色道:“昨儿我去见了一个友人,想聊甚欢,所以便没有回来。”
八福晋赶紧说道:“爷不必说……我信爷。”
八福晋因为从小父母双亡,生养在外公家,被外公宠爱的娇纵无比,从进门的那一天,就飞扬跋扈,这些年来,随着胤禩身份地位的增加,又依仗着她舅舅的实力,便一直傲气凌人,即便对着胤禩也毫无顾忌。但是只要不出格,胤禩都随她去了,一来是给她母家面子,二来胤禩本身也不是个刻板拘束的人,有时候八福晋的直率和泼辣,还让胤禩感到很是可爱。可此时,八福晋突然换上了这样一幅温柔样子,胤禩反而觉得有些别扭。他轻轻皱眉,一边往家走,一边问道:“昨个儿,老九他们可是去了?”
八福晋点点头:“九弟、十弟、十四弟还有张大人、李大人都去了。”
胤禩皱眉,声音不悦:“张大人、李大人?可是吏部侍郎张廉之和户部侍郎李敬文?”
八福晋回道:“正是这两位大人。”
胤禩叹声道:“你们好是糊涂,亏的是我昨天没回去!”
八福晋不解:“爷这是何意?”
胤禩好是不悦:“张大人、李大人都是朝中重臣,平日里,皇阿玛就很是反对皇子结交大臣,我这刚一回来,两位侍郎就来了。别人知道的,说是侍郎有心;要是遇上……别有用心之人。那边是钦差回京,不向皇上复命,先与大臣商议,这不是藐视天威吗?!”
八福晋身子一颤,她再是要强,也是个心思简单的妇道人家。昨儿见张大人、李大人都来了,她还挺高兴,觉得八爷有面子,可是现在听胤禩这么一番分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声音颤道:“哎呀,真是的,幸亏爷昨儿没回来呢!”
胤禩走到东华门外。想起苏溶溶曾说想在这里开一个馆子,每天等着自己下朝,然后一起回家……又想到今儿自己一上午奋笔疾书时,她围着围裙下厨,居然也烧出了两样小菜的场景。不仅笑出了声。
八福晋一愣,这已经是胤禩第二次笑了,这两年来,她以为他已经不可能再有那么轻松明媚的笑容,可是就在刚才短短时间,他便笑了两次!八福晋问道:“爷……今儿可是遇到高兴事儿了?”
胤禩回神:“为何这样说?”
“您从刚才道现在……一直在微笑……刚才还笑出了声。”说到最后。八福晋声音有些哽咽了,其实饱受煎熬的不只是胤禩,还有她!她不过一个女人。求得是丈夫怜爱。可这两年,胤禩对她不能说不好,可是那种客气又生分的“好”让她简直恨不得大声尖叫!甚至有时候,她都想哪怕吵一架、骂一顿都比这样寂静无声的活着要好!想到这儿,眼眶中含着的眼泪滚落了出来。
胤禩也觉得自己对这位发妻太过冷淡。自己娶了她,却从未将她放在心上。任由她在尺寸大的贝勒府渐渐老去……。
胤禩转头看了看正在拭泪的八福晋,伸手握住她的腕子:“玉儿别跟着我走了,咱们上马车吧。”
八福晋身子猛然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胤禩,傻傻问道:“爷,您……您唤我……玉儿……?!您已经……好久没有……唤过我的……小名……”。
胤禩对她微微一笑,拉着她扶上迈上马车,向贝勒府驶去。
回到府中,下人们早就备好了胤禩爱喝的茶水、点心。八福晋喜气洋洋坐在胤禩身边,不断询问着一路身体可曾安好、有无趣事。看得出胤禩心情不错,他一边喝茶,一边和八福晋说着闲话。两人坐了会儿,八福晋道:“爷,我将张婉儿先安置在客房了,毕竟内务府还没有正式操办,所以不便宿在后院。”
“客房?!”胤禩问向八福晋:“可是我书房旁边的那间屋子?”
听他这么一问,八福晋脸上的笑容瞬间停住。那屋子是苏溶溶曾经住过的,八福晋简直恨不能将那低矮的屋子拆掉,即便拆不掉,她也不要让那里留下苏溶溶在府中住过的痕迹:“正是那间空屋子。”
胤禩想了想,开口道:“也罢,就让她先住哪儿吧。”
怎么胤禩没有勃然大怒,甚至还……还同意让其他女子住在那间屋子?!八福晋愣住了,她以为胤禩会暴跳如雷,气愤她让其他女子住在苏溶溶住过的屋子,没想到胤禩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八福晋正惊愣着,老赵进来请安道:“贝勒爷,福晋,晚膳吃山药枸杞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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