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云生全身赤裸出现在船尾之时,汹涌的海风让他着实打了一个冷战。急忙裹上疾风犼,陈云生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形。海上的雾气已经散尽,船上空无一人,就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远方飞来一道遁光。
光芒落在船尾上,柳晓山慌乱的神情浮现在陈云生眼中。女子关切地问道:“方才你去哪里了?把我们急坏了。”
看到柳晓山心急的样子,陈云生心中满是歉然,他决定将夜啼的事情隐瞒下来。虽然夜啼并没有让他保密,可男人和女人之间就算再亲密无间,也需要有各自的空间,而且毕竟这也不是光彩的事情。
陈云生从怀中拿出了那个琉璃瓶,在柳晓山面前晃了晃,道:“方才我被传送到一个海岛之上,见到了夜啼的本尊,然后就取了一些汁液回来。”
柳晓山何许人也,聪颖异常,从陈云生恍惚的眼神之中女子便瞧出了端倪。不过她是聪明女人,聪明女人和愚蠢女人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知道分寸,懂得时机。
柳晓山狡黠地一笑,道:“你为何不多取一些回来,这东西是无价之宝。”
陈云生略一犹豫,“我费了半天力气也只弄到这一点。这件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对了,常怀玉他们人呢?”
柳晓山嘟嘴道:“还不是找你去了。刚才你去船尾没多久,就听到有动静,等我们来到船尾的时候早就不见你人了。大家等了一会儿,看到雾气逐渐散尽,才分散去找你。”
就在柳晓山说话的当口,陆续有几道遁光飞到船上,常怀玉看到陈云生没事,当即咧开大嘴哈哈大笑,对着柳晓山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南天兄弟吉人天相,不会出问题的,你瞎担心了。”
陈云生看到柳晓山为自己着急,心中越发的愧疚,指着手中的琉璃瓶说道:“这里有一瓶夜啼的汁液,我分一半给你带去青洲。”
常怀玉一听,嘴巴撅起多高,“我说南天老弟,你帮人帮到底嘛,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半瓶哪里够嘛。”
柳晓山牙尖嘴利,当即反驳道:“在这件事情上你们出了多少力,还有脸说少?”
常怀玉被她一句话噎的半天说不出话,脸红脖子粗。陈云生此时已经将那瓶液体分成了两半。一半用盛酒的玉钵封好,另一半仍然存在琉璃瓶中,自己收好。
常怀玉掂量着那个精致的玉钵,尴尬的神情尽去,一脸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让我们好找。”
陈云生又将那段掐头去尾的话拿出来说了一遍,常怀玉跺了跺脚,叹气道:“可惜,可惜,要是我一定将夜啼连根拔起,找块风水好的地种上,上哪里找这一本万利的事情。”
陈云生心道,若是你被那女人困在太虚幻境之中,恐怕这辈子也别想逃出来。柳晓山看到陈云生眼神中总是有一抹挥之不去的神情,当即也不说破,大家又随便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间休息。
三个时辰之后,日上三竿。陈云生和常怀玉辞别,一个继续向东,一个转而向西。陈云生和柳晓山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无聊的日子,白天修行,夜晚看星星。
和夜啼缠绵过之后,陈云生惊奇地发觉自己修行无相道法的速度快了不少。水灵聚气术和金灵聚气术相继进阶都达到了九阶的层次。这门功法一共十阶,适合元婴修为以下的修士修炼。
而陈云生也渐渐摸到了元婴那条门槛。他在修炼的时候时常感觉自己的金丹中有种若隐若现的跳动,柳晓山已经步入元婴的境界,她便如同老师一般将元婴境界的种种情形告诉陈云生。
有道是修炼无岁月,如此这般,一个月过去了。陈云生从常怀玉那里取得的妖丹也都炼化了,金刚罗汉法相的高度已经增长到了七丈,那层灰色的光雾变得若隐若现,可仍然看不清光雾后面法相的样子。
和柳晓山的关系总好似隔了一层纱,每次陈云生想找话题同女子好好聊聊,却发现无论他多么努力,都找不回当初那种感觉。而柳晓山似乎也有意回避他,除了修炼上的交流之外,女人的话变得少了很多。
这件事情让陈云生颇为郁闷,暗中警醒自己,下一次一定不能做这种荒唐的事情。这一天,日落西天,天空格外晴朗,漫天星斗灿烂无比。陈云生一个人站在船头端详天空的繁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自己愧疚的内心稍微平静一些。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身后一阵暗香浮动。陈云生转头之际,看到柳晓山披着一件湖水蓝的纱衣袅袅婷婷地站在自己身后。这件衣服女子第一次穿,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和蓝色的薄纱相得益彰,更显得其人娇艳欲滴,明艳不可方物。
“我……”
“你有话对我说,是吧。”
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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