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陈云生的手刚碰到夜啼衣服的瞬间,那件牙白色的锦缎便滑落到地上。陈云生的手直接抚摸到了女人柔软的腰部。他的手不觉间变得滚烫,刚开始还轻盈,后来就不自觉用了一些力道。夜啼就势入水一般融化在陈云生的怀中。
夜啼双眸半开,眸子中眼波缭绕,朱唇轻轻吐着芳香,仿佛就等待陈云生啜上一口。此时陈云生脑中哪里还有那些戒律清规,更没有世俗的教条可以束缚那颗狂野的心。
也许这颗心原本就是如此的狂野,只不过被世俗束缚的太久,一朝大堤决口,便不可抑制的倾泻出来。陈云生近乎野蛮地吻上了夜啼的唇,坚硬的胸膛贴住女人柔软的身体。这样强力的亲吻之下,夜啼发髻凌乱地散落在他的肩头。
陈云生一边吻着女人的唇,一边将浑若无骨的夜啼抱起,轻轻放在白沙之上。夜啼灵巧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将陈云生的外衣除去,轻轻抚摸着他身上道道伤痕。
陈云生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寒冷的冬夜徘徊了太久,终于找到了温暖的港湾。坚硬和柔软,烈火和春水。两人仿佛分别了太久的情侣,又好似生生世世萦绕相伴的丝罗,进退之间,前后左右,都充满了默契,恰到好处。
随着夜啼声声娇喘越来越急,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那滴泪水流出之后自然而然地飘在半空中。紧接着第二滴眼泪也流了下来,两滴泪水很快就融合在一起。
而陈云生的识海之中有了巨变,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展露在他的面前。在原有的海那边多了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陆地,在原有的荒原那边多了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海洋。
向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向后是一望无际的山岭,白花花的阳光悬在头顶上,那条河流显得异常的渺小。
天空中逐渐出现了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和陈云生身下的夜啼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更加灵秀一些。女人手中拿着一根柔软的枝条,随风轻轻摆动。
夜啼满脸红晕说道:“现在我们处于缠绕状态。你进入了我的识海,而我也进入了你的识海。”
陈云生看着四周广阔的天地,喟然道:“没想到你的识海是这样一片广阔无垠的大地。”
夜啼轻笑道:“你难道不认识这片土地吗?这就是人间啊!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震旦在我脑中的映射。这里有太白峰,有神力峰,有寂灭海,甚至有无边海。”
陈云生吃了一惊。良久之后,他的目光落在夜啼手上的枝条,遂问道:“你手中的东西为何物?”
“它是我的本体。别忘了,我是一棵树而已。”夜啼神秘地笑道。
虽然此时现实世界中两人仍然水乳交融,可识海中陈云生还是不习惯面对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尤其是这样一个尤物。他指着脚下那条河流说道:“我猜想你要的东西和这条河有关。”
夜啼郑重地看着奔腾的河水,突然落在河岸之上。她小心翼翼地将一片叶子丢在河水之中,黑色的河水很快便长满了叶脉。叶子居然发出一股不同寻常的乌光。
陈云生也来到河边,和夜啼并排站立,“很早之前,这条河还只是一条细细的黑线。但是时过境迁,它已经变得如此奔腾狂野。你能看出它的来历吗?”
夜啼低头凝视着水面,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起头来,说道:“这是一股比我的族群记忆还要久远的东西。很难说清楚这是怎样的力量,也不知道它寄生在你的体内是否是你之幸运。”
陈云生淡然道:“我曾经数次借用这股力量,如果没有它,恐怕我早就死了。这样看来,我拥有它应该是幸运的。”
“死亡可怕吗?”夜啼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陈云生,“为什么人都害怕死亡?”
陈云生思考了很久,目光看向那一望无垠的原野和海洋,最后喃喃说道:“因为人的寿命太短了,而这世界又太大了,以至于我们穷尽一生都无法看清楚。”
夜啼浅笑着朝那片叶子点了一下,那叶子从河水中飘起,落在岸上,奇妙的是叶子落地便生根,没一会就萌发出一根细嫩的小芽。
夜啼指着小芽说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既然我无法看清楚这股力量,那么就让她留在你的识海,时刻看着这条大河。”
陈云生略一沉吟,道:“那我做的一起岂不是都会被你看在眼中?”
夜啼开心地笑了,她抿嘴道:“这只是一棵树,不会争风,不会吃醋,更不会乱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聆听,你就当她不存在吧。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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