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人?”他又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三个长老,说道:“他们修为尚浅,虽然也都是元婴修士,可不敢保证就能胜对方,你莫要冒险而为之。”
陈云生指了指白花花身边的金灵说道:“此战让我一个兄弟上台。”
狮王目光如炬,在金灵身上扫了几遍,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情,有些话想说却没有说出口,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如此,我下场再上。”
金灵来到陈云生身前,陈云生又叮嘱了他几句,然后闪身跳到北看台下的标名之处。不一会儿,人就站在擂台之上。此时金灵的衣服已经改变,穿了一件金锁链环的战甲,胸前和双肩都有一只虎头,不用问一定是昨夜白花花送的。
金灵的身材和白虎族人相比要瘦小很多,这件铠甲又十分合身,想必是白花花被他量身定做的。看到虎女眼神中难得一见的柔情和自豪,陈云生心中暗笑,爱情这东西真如随风而动的种子,无论落在坚硬的山岩,或是落在干燥的戈壁,总有生根发芽的那一刻。
公孙行并没有因为龙川派遣了一个金丹妖修而嘲笑陈云生,经过上次的教训之后,他变得谨慎了很多。再三端详金灵之后,公孙行向一旁的左坷问道:“这个修士只有金丹修为吗?”
左坷点头道:“是的,他只有金丹修为,貌似还不是金丹巅峰。”
公孙行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脸上呈现出极其精彩的笑意,他朝身后的众多银沙修士说道:“龙川上一场只是回光返照,哪位上去灭了这个金丹的妖修,给我们银沙长长脸。”
南山暮霍然起身,他身为银沙的四个国师之一,早就来到四方台,当初金丹修士之间的争斗他不屑上场,到了元婴修士的斗法开始后又爱惜羽毛,担心落败。此刻天赐良机,龙川居然派了一个金丹修士前来应战,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
紧走几步,南山暮一脸义愤道:“老夫早就忍不住了,上次登台不小心让边道抢了先,这次殿下说什么也要让我上台。”
公孙行看了看正值中年,却时常自称老夫的南山暮,心中暗道这老狐狸,果真是奸猾,知道柿子捡软的捏的道理。他笑了笑,道:“南山先生地仙三十六品,迎战下面的小修士未免大材小用了吧。”
南山暮神色一变,急忙说道:“既然殿下另有人选,那老夫就遵从您的意思,只是不要让老夫等的太久,这次出来老夫做着必然登台的打算,若再不快点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公孙行被他马屁拍得舒服了,便笑道:“上去吧,记着好好虐那猴子,虐死拉到,轻了可别回来。”
南山暮一脸凝重道:“遵命。”心中却十分欢喜,对付一个金丹修士,对台来说如同对付一个小儿差不多,真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南山暮下台之后,右坷才略带担忧地说道:“东看台上有数名元婴狮妖,不知道师叔有没有看到。为何陈云生他不派元婴的狮妖登场偏偏派一个金丹的小修士上台,这其中的原因请师叔深思。”
公孙行虽然讨厌右坷,可只是厌烦对方的臭脸,右坷的提醒他还是听得进去的。此时南山暮已经走到北看台下面,他又看了看金灵,确实只有金丹修为,才长出一口气道:“也许陈云生他想留着那些狮妖在最后登场。不过后面几场争斗必然会升级为化神修士间的战斗,他的如意算盘终会落空的。”
“希望如此吧。”右坷看着擂台喃喃说道。
南山暮不是一个白痴,相反他具有很多高阶修士鲜有的见风使舵的本事。对上他极尽阿谀之能事,对下他又往往目高于顶。对于金灵这种明显是他走向更高层次的垫脚石似的人物他根本不需要尊重。更何况公孙行让他使劲虐对方的话尚在耳畔,他只用眼角的余光瞅着金灵,似乎这样才能凸显出自己和对方身份的不同。
“我是金灵,你是谁?”金灵朗声说道,对于对方的鄙夷他毫不介意。
南山暮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刚才用毛笔写下名字的手,用一种趾高气扬的语气说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动手吧,年轻人。”
“我是金灵,你的名字?”金灵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神经质地问道。
南山暮冷哼了一声,下巴极其不屑地朝北边的看台努了努,示意对方自己去看那块写有登台人姓名的大石,可就在他的目光离开金灵,落在大石上,然后又从石头上回转来的这段时间里,金灵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