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带了人去送信给护着院子的家将和乐,和乐瞧了信便收进了怀中:“不晓得太太定了什么日子启程?”
“太太说了,明儿一早就走。”
和乐点了头:“晓得了。”
木樨突然拦住就转身的和乐:“太太有话要吩咐。”
和乐没说不可以也没说可以,依旧是公事公办的伸出了手:“明日跟太太辞行时再说。”
木樨凝聚着目光注视着和乐,他总是在阻拦她们见于阳,这是……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接到红儿的回信,到底怎么样了她不清楚,也没办法传消息给张瑛,更不可能按照张瑛的吩咐处理一些事情。这个时候蒋氏又把她撵到西北去,这府里头的事情那她就不能随时知晓,更不可能随时随地传递给张瑛。
木樨没有强求,她目前要做的事是如何才能说服蒋氏将她留下来。这真是件难办的事情。还有于阳,要怎么才能让她起到张瑛所预想的效果呢?
木樨慢慢的往回走着,盘算着万一自己真的留不下来,要怎么安排一切。
“你跑到哪里去了?地也不扫,花也不浇,叫你来又不是当小姐的。你还以为你像以前一样在太太跟前?”无礼的漫骂声远远地传来。
木樨转过了目光,却是一个老婆子正拿着拐棍在那里敲打个丫头,丫头挑着两大桶水,吃力地走着。她已经努力地在走了,可是老婆子依旧不满意,棍子总是落在她的身上。
妞儿吃力的挑着水桶,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干过这么吃力的事情了,以前挑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那么累,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肺部要被撕裂了。
上次的事情她虽然保下了命,却被撵出了蒋氏的院子被发配到这里,还好已经经受住桑家那个老妖婆的折磨,现在的这点对她来说根本就没什么。让妞儿觉得奇怪的是,无论自己的反应是痛不欲生还是苟延馋喘,这个老婆子都会变本加厉的来折磨她。一次比一次厉害。她是要折磨自己,把她弄死。
为了躲老婆子挥来的拐棍,妞儿微微地闪了一下,冷不防脚下有块石头,她没能踩住,腰身一偏,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两桶水倾倒在地上,流了一地。
老婆子见水全倒了,口里又骂了起来,手里的棍子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
妞儿默默地爬了起来,她拿好桶,准备再次打水,她转了身子,瞧见立在那的木樨。妞儿顿时大喜,她忙丢而来水桶,大喊着跑到了过去。
老婆子没想到妞儿今日会反了天,她在后面追赶着,眼瞧着妞儿越跑越远,喊也喊不回来,她生气了,就手就把自己的拐杖朝妞儿扔了过去,想着怎么着也得打着她,好出出气。
拐棍在妞儿身后落了下来,妞儿迅速地跑到了木樨的跟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木樨姑娘救命,木樨姑娘救命,有人要把我灭口。“
木樨看着妞儿,搀扶起她,关切地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我远远的瞧着她早教训你,这是怎么了?你说有人要灭口,这是什么意思?”
妞儿忙道:“那个人成天让我交待我以前是怎么跟阳妮子认识的,都跟她说过什么,她总是问我阳妮子平日里都做什么,跟什么人接触。”
木樨听了妞儿的话,心中微微一怔。她的目光移向了那个老婆子,想要看见那是谁。她怎么会问妞儿这样的问题,莫非她就是隐藏在府中的探子?
可是那个老婆子听着妞儿一路大叫什么“木樨姑娘救命。”她虽然不在主子们的跟前伺候,却也是知道太太跟前又个得力的人叫木樨的。她一听到这个名字忙低下头,生怕叫木樨记住了自己的长相,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呆着,灰溜溜地走了。
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木樨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这个老婆子的身份到要好好的查究一番。她随即又收回了目光,眼中带着怜惜:“你怎么到了这里?该管着太太的针线才是。”
妞儿摇摇头:“我不晓得。我那天就被人带了这里。每日都要挨打。”妞儿捋起自己的袖子,她好容易养回来的肉又消下去了,身上还留着伤痕。
木樨忙把她的袖子放了下来:“怪怕人的。到底是什么人带了你过来?”木樨想从妞儿的口中得知那日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事的人。既然那个老婆子会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偶然,只有那把妞儿带到这里的人是有问题的。
妞儿依旧是摇头:“我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
木樨低头略微想了想,向妞儿道:“这事我会好好的查的。”她转而笑着道,“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太太穿惯了你做的鞋,前两日还骂了人的。”
妞儿等的就是木樨这句话,其实那个老婆子根本就没问她那些话,那些不过是她为了要逃出来所乱掰的话。哼!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你若是对我好好的,我也不会这么说的。你就自求多福吧!
她虽然高兴,面上却做的小心:“这是太太赏识,姑娘的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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