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顺东接道:“还有,那天我本打算请尚融吃饭,感谢一下他对破获郑刚案的贡献,可是我还没发出邀请,他的邀请竟然先来了。
表面上尚融是让我帮个小忙,替他打听一位公司职员的家庭情况,当时我也相信了,可是在饭快吃完的时候,他突然关心起郑刚剩余赃款的问题,我当时也没太上心,可回来细细一想,我觉得尚融露出了马脚。
一是他请我吃饭的时间,是在他见完郑刚后一个月左右,二是他不是问郑刚赃款的去向,而是打听我们对这笔赃款的追缴情况,也就是打听我们对赃款的态度,我记得当时给了他一个无奈的态度。
我现在可以比较有把握地说,尚融那次请我吃饭实际上就是在投石问路,既然投石问路了,那么他很可能已经掌握了这笔钱。刚才小雨说的尚融闭门不出那段时间就是在见完郑刚和我吃过饭以后。
以上就是我认为尚融是赃款去向的知情者甚至是占有者的基本判断。请各位领导指正。”
祁顺东的一番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李长年忽然对孙小雨说道:“尚融在你面前从来没有吹嘘过他的财产?”
孙小雨还没出声,祁顺东就说道:“尚融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他的城府与他的年龄有点不相配,这也是我在和他几次接触中得出的结论。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炫耀他才资产。”张爱军道:“小雨,你说说第二次接触尚融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孙小雨打开一个记事本看了一会儿说:“这次见面是我主动联系他,他开始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我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事情,可后来才知道他不过是想去南郊清源寺烧香。
我要求同行,他还挺封建的,说什么男人烧香女人不能一起去等等,后来我想了个说辞他才带我去。烧香的过程倒没什么特别的,我问他许什么愿他也不说,不过烧完香以后的一件小事我一直感到不解。
有个开光的老和尚说了几句偈语,尚融竟似入定般地呆了几分钟,脸上神情也十分古怪。”“什么偈语。”李长年似迫不及待地问。孙小雨看了一眼记事本说:“前面开光时和尚念了四句话。佛法广大,佛光普照,金玉无灵,灵魂是凝。
这四句话他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在要走的时候,老和尚在身后说的两句话他才有那种反应,那两句话是:脑袋本无光,光从天上来。”一时几个人都像出家的和尚一般在嘴里反复念叨着几句偈语,会议室里想起一阵嗡嗡声。
孙小雨见没人说话,继续说道:“在回来的路上,尚融去南郊养老院看了郑刚的父亲,那个老头一看见尚融就拉住他,直嚷着要娶媳妇,搞得尚融挺狼狈的,真是令人可笑。”
说到这里,孙小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说起尚融的奇怪事情,我想起了一件事,也是无法解释。
就是那天尚融送我回家以后,据监视小组的人讲,尚融进楼以后没多久,有个小组成员通过望远镜朝着他的窗户看,竟意外地发现楼顶上有个人,镜头拉近以后一看,竟然是尚融。
他好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可楼顶上确实只有他一个人,那天晚上很冷,他就在楼顶上自言自语了一个来小时,对这事我是百思不得其解。”会议室的人听着孙小雨的讲述,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祁顺东感到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还是李长年显得镇静,点上今晚的第十二支烟说道:“不要被他装神弄鬼的假象迷惑了我们的视线,要充分考虑到敌人狡诈的一面,甚至要假设他对我们的行动已经有所了解,我们怎么应对。另外,那个和尚一定要调查一下,看看有什么背景。”
说完转向祁顺东说:“尚融有没有可能认识祁小雅,或者有没有接触到你女儿的可能性?”祁顺东回答道:“可能性不大。那次吃饭我仅仅说我的女儿是艺校的学生,至于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上几年级都没有告诉他。
并且我女儿现在已经不在学校上学了,如果尚融将祁小雅的名字和我联系起来,并且找到学校的话,他也只能找到这个祁小雅。”李长年点头道:“看来你们的工作安排的很严谨。”
祁顺东站起来说:“我现在来汇报一下我们的一个大胆计划,这个计划绝密,目前只限于我们五个人掌握。
我已经将这个计划送张局长审阅过,现在主要是征求李厅长的意见。我们这个方案是针对郑刚在狱中的表现拟定的。
据线人多次汇报,郑刚有越狱的倾向,我说的只是倾向。可如果给他提供机会的话,他很可能会铤而走险。所以我们的计划是安排一次越狱。
当然是在我们绝对监控下的越狱,我们将安排一个人和他一起越狱,越狱的时间选在法庭宣判以后,那时郑刚被宣判死刑,思想上的压力一定更重,亡命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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