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样说,佛祖岂不是没有是非观念?”尚融笑道:“有是非观念那还叫佛祖吗?他老人家对世上的一切事事非非均一视同仁。只有凡人才有是非观念。”正说着,忽听一声响亮的佛号。
只见左手一间偏殿门口有位老僧大冬天的竟坐在地上,手里摆弄着一串硕大的念珠。那声佛号就是他发出来的。
“两位施主有什么物件需要开光吗?即来拜庙,总要沾点佛气回去才好。”老僧眼睛也没睁一下,一颗光头在阳光下明晃晃的发光。“要挣你的钱呢。”小雅小声说。“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给你开光。”
尚融向小雅伸出手。小雅看了他一会儿,就从毛衣里拉出一块红绳子拴着的玉佩。尚融伸手接过递给老僧,老僧一掌托着玉佩,另一只手的食指点着玉佩开始念叨着。”
佛法广大,佛光普照,金玉无灵,灵魂是凝。”念毕将玉佩还给尚融。尚融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放在旁边的箱子里,看着和尚油光发亮的脑袋,尚融笑道:“大师的光一定开的好,只看脑袋就知道了。”说完谄笑着转身就走。
“脑袋本无光,光从天上来。”尚融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光从天上来。”“金玉无灵,灵魂是凝。”灵魂凝聚器?猛地回头,哪里还有老僧的踪影。“和尚呢?”尚融问小雅。小雅狐疑地四下看看。”我怎么知道,进去了吧。”
尚融呆呆地站在那里,只是想着老曾的偈语。又一个灵魂凝聚器,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同类。光从天上来。“你没事吧,灵魂出窍了?”小雅的话将尚融惊醒过来。
“我们碰到世外高人了。”尚融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似不经意的说。“那个老和尚是世外高人?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怎么看着就跟你我没什么差别。”小雅观察着男人的神情说。
“你那块玉这下有灵气了,你可得好好保存。前面有个养老院,你陪我去看一位老人。”“什么老人?你亲戚?怎么会在养老院?”尚融打开车门说:“你怎么就那么好问呢。”
凌晨一点,市公安局小会议室。强烈的日光灯照的房间恍若白昼。围着小会议桌坐着五个人,分别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李长年,市公安局长张爱军。
市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祁顺东,还有一位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是中国人民银行省行的保卫处长牛永刚。第五位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美貌姑娘。竟然是尚融的新朋友祁小雅。
“各位领导,我先介绍一下郑刚案赃款追缴的进展情况,然后再介绍下一步的计划。”祁顺东看着面前的记事本说。”我们的侦查员孙小雨同志以我女儿祁小雅的名义已经顺利地接近了尚融,只是目前还没发现有价值的情报。”
“你指的接近是什么意思,有多近。通过什么方式接近的。”李长年副厅长插话问道。市局张爱军局长站起来说:“我先介绍一下孙小雨同志吧。小雨同志是我局今年从高级警官学院特招的,前一阵子一直在基地受训,两个月前才回工作岗位。
大家可别小看小雨哦!提起她的爷爷诸位可能都听说过,就是原总参二部副部长孙淦同志,是我国情报战线上的老前辈。
她的父亲是中南军区情报处长孙海洋同志。小雨了解了郑刚案的有关情况后主动请缨,要求参加赃款追缴小组的工作,是我亲自批准的。”“好!将门虎女,情报世家。”李长年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孙小雨站起身向各位首长敬了个礼。
“小雨,你就刚才李厅长的问题介绍一下情况。”祁顺东说。孙小雨略一思索开口说道:“我监控尚融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一直没有发现他有特殊举动,可是一个月前尚融突然离开情妇张妍的房子,独自一人返回老屋居住,这一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手下的一个两人监控组对尚融进行了二十四小时的监控。
发现尚融住进老屋后竟深居简出达一个月左右,期间只有一个叫高燕的女人来过。这个高燕是惠亚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长。我们分析,高燕找尚融有两个可能,一是汇报工作。二是解决尚融的生理需要。
我们认为在尚融的三个情妇中高燕不占主要地位,应该不会知道尚融的隐秘,所以就没有惊动她。”“尚融窝在家里一个月到底在做些什么呢?”李厅长似自言自语地问道。
“因为我们还没有给尚融上手段,再说冬天窗户上结冰,就是不拉窗帘也看不见室内的情况,所以目前只是猜测。我们认为可能是养病,还有个可能就是躲在家里抄股票。”
人民银行的牛永刚处长接口道:“我们已经调查了尚融及其情妇的银行和股市帐户。林紫惠账上有现金二十多万,张妍账户上有现金五万多元,高燕账户上有六万多元。尚融的卡上有两万多元。股市上只发现尚融一个帐户,有股本三百多万元,起始股本只有五十多万元,其余二百多万都是盈利,每一笔都可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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