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大大少不了的!”
令狐冲道:“也罢,那你来捉我吧,我不会反抗的,盈盈已逝,我做人也了无趣味”葛长老眼珠转了几转,道:“小贼,你诡计多端,我岂能信你?”
令狐冲道:“是啊,是啊,我刚刚骗了你,真对不起,我本想待你紧身,三剑两剑戳你七八个窟窿,再吸你功力,让你成为废人一个的!”
葛长老犹豫了半晌,忽地笑道:“小贼果端奸诈无比,你手中无剑,岂能刺我?你有吸星大法,却功力尽失,岂能近我身?”
目光却转向宁中则,上下打量。宁中则只觉他的目光无理之极,被他看得有如针芒刺背,连忙把颀长的玉腿往裙内缩了缩。
却见葛长老喉结动了动,显是眼了口吐沫。宁中则十三岁入得华山,乃是不字辈最小的弟子,自幼受的师傅师兄师姐爱护。
后来华山剑宗气宗内乱,清字辈高手损失殆尽,岳不群凭着聪明头脑和卓越武功继得掌门之位,她又成为岳夫人,深得武林敬重。这近四十年生涯,还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堪的看过,不由得大怒,便欲发作。
只见葛长老又笑道:“岳不群年纪已经不小,他老婆居然还这么年轻貌美。啧啧,硕乳肥臀,长腿蜂腰,不错不错,啊不对,你二人赤足露腿,是不是行过周公之事?小贼好艳福,啧啧,恩,小脚好美待我收拾了你徒弟,咱俩该好好亲近亲近”
葛长老说完,便连人带剑,向令狐冲直扑过去。令狐冲听得他如此羞辱师娘,且满嘴胡说八道,怒极,却想道:“我不可运动丝毫内息,只以剑法与他拆招。”
从手边拾起一根烧火棍,向葛长老刺去。葛长老这般扑将过去,令狐冲如不趋避,便须以烧火棍挡架,因此自己小腹虽是空门,却不必守御。岂知令狐冲不避不格,只是烧火棍斜指,候他自己将小腹撞到烧火棍上去。
葛长老身子跃起,双足尚未着地,已然看到自己陷入险境,忙挥剑往令狐冲烧火棍上斩去。令狐冲早料到此着,右臂轻提,烧火棍提起了两尺,棍尖一抬,指向葛长老胸前。
葛长老这一剑斩出,原盼斩断烧火棍,便能借势跃避,万不料对方突然会在这要紧关头转棍上指,他一剑斩空,身子在半空中无可回旋,口中哇哇大叫,便向令狐冲棍尖上直撞过去。
但听得噗的一声响,葛长老肩胛被戳中,所幸令狐冲使得不是剑,不然早就一穿而过。葛长老忍痛后退两步,又挺剑指向令狐冲咽喉。按照剑理,令狐冲须得向后急跃,再趁机还招。
但他体内真气杂沓,内息混乱,半分内劲也没法运使,绝难后跃相避,无可奈何之中,又使出独孤九剑中的招式,反棍刺出,指向葛长老的肚脐。
这一招似乎又是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但他的反手部位奇特,这一棍先刺入敌人肚脐,敌人的兵器才刺到他身上,相距虽不过瞬息之间,这中间毕竟有了先后之差。
葛长老见自己这一剑敌人已绝难挡架,哪知这少年随手反棍,竟会刺向自己小腹,凶险之极,立即后退,吸一口气,登时连环七剑,一剑快似一剑,如风如雷般攻上。
令狐冲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心中所想只是定要护得师娘周全,与葛长老片刻间便拆了七十余招,两人棍剑始终没相碰一下,攻击守御,全是精微奥妙之极的剑法。葛长老听到令狐冲喘息沉重,显然力气不支。
但棍上的神妙招数始终层出不穷,变幻无方,自己已被令狐冲戳了十数下,疼痛无比,假如对方使的是剑,自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便在每逢招数上没法抵挡之时,以长剑硬砍硬劈,情知对方不会与自己斗力而以棍挡剑,这么一来,便得解脱窘境。宁中则在一旁看二人你来我往斗的凶险,很是焦急却无计可施,令狐冲虽然内力尽失,剑术高明。
即便是葛长老,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力也高于自己,有心上去相助令狐冲又怕弄巧成拙。葛长老久斗不下,甚是恼怒,又见宁中则里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不由有些着急,忽地灵光一闪,远远跳将开去,抛了长剑,捡起那根粗粗的毛竹,向令狐冲砸了过来。
毛竹丈把来长,葛长老运起内力,把毛竹舞的虎虎生风,胡砸乱扫,令狐冲无法欺近,神妙剑法也无从使出,只好尽力避闪,顿时险象丛生,一不留神就被毛竹扫中左腿,踉跄倒地。
葛长老喜出望外,哈哈大笑,用毛竹抵住令狐冲胸口,道:“小贼,纵你有天高武功,也敌不过我打狗棍法,待我打得你不能动弹后再让你看看我和你师娘销魂一番”正说着。
忽然觉得后背一股寒气袭来,顿觉不妙,连忙身体一扭,还是觉得肩膀一痛,被剑刺中。原来宁中则已悄悄捡起葛长老所抛长剑从他背后偷偷刺了一剑。可叹葛长老认为宁中则是女流之辈起了轻视之心,他刚被刺中一剑,就听一声娇叱,随着眼前一花,一条白花花的长腿便劈将下来,鼻子被足跟狠狠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