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索性装做是我提拔的你,反正又不能去皇上面前对质,是也不是?”朱传宗面色微红,道:“下官怎么敢这么想!”
心想:“这家伙太利害了,能看穿人心思,我可要小心了。”李毅衡继续道:“小子,你虽然精明。
可是你错了,我找你来,就是有一件大事要交给你,而不是找你来说人情,走关系的。以我的资历,想要办成一件事,还用动嘴吗?”朱传宗被他气势所震,好奇心起,道:“您找我有重要的事?是什么事。”李毅衡喝了一口茶,良久才道:“风向要变了。”
朱传宗摸不着头脑,呆呆地望着这个将近七十岁,但还是手握天下重权的老者。李毅衡缓缓地道:“皇上决心要整顿吏治了。”朱传宗道:“请大人详示。”
李毅衡道:“皇上一向宽厚待人,仁义治天下。这本没有错,可是底下的官员却贪污腐化,越来越利害,本来皇上为了全仁义之名,想等新君登基再让他行霹雳手段,可是现在皇上要改主意了。”
朱传宗大喜,道:“这是好事啊!我听说了外面有许多的冤案,有很多贪官污吏,正应该是整顿的时候。皇上一心为天下百姓着想,后世史书一定会重重地记上一笔的,怎么会败坏皇上的英明呢!”
李毅衡见朱传宗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不似作伪,心想:“这孩子到底年轻,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太子是个果断刚强之人,严厉有余,仁厚不足,皇上把江山交给他,他一定会雷厉风行,大肆整顿一番。
可是如今皇上迫不得已,要越俎代庖,自然是不想把江山交给他。选的是仁厚的君主,怕他以后整治不了朝纲,因此要整顿一番,为他打基础。因此,皇上要废太子了啊!”李毅衡想到这里,道:“孩子,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明白皇上的心意,也明白我的心意。不管案子涉及到什么人,你都放心大胆的去办就是了,胡铁虽然是我的门生,可是他要是犯法渎职,国法难容,我也保不了他。”朱传宗大喜,道:“有大人这句话,我一定把案子查清楚。”
李毅衡道:“可是有一样,案子重大,首要的是证据,不可胡来,虽然你是钦差,可是要是没有证据,皇上也不会为你做主。你可要记住。你年轻,千万不能莽撞。否则,没有证据的话,我和皇上就算想帮你,也是帮不上忙的,”朱传宗一怔,随即笑道:“我明白。案子重大,我不会胡来的。”
心想:“这家伙还是舍不得他的门生。看来要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这家伙肯定会护着他门生。”
李毅衡道:“你我今天的谈话,不要传出去。我今天召见你,外间必定以为我会为胡铁求情,你默许就是了,好让胡铁没有防备。
我已在皇上面前参了胡铁一本,他在外面胡作非为,皇上已有耳闻,只是没有证据,这次你去,可不要辜负皇上的期许。”朱传宗道:“我一定会尽力的,大人请放心。”
心想:“这老头虚虚实实,说话前堵后堵,滴水不漏,难怪能当宰相这么多年。”朱传宗回到家中之后,便被他父亲朱佑继请去了,朱佑继只有朱传宗这一个爱子,内心是心疼的不得了的,可是还要维持一家之主的威严,在朱传宗面前很是严肃,朱传宗也有些怕他,平时遇到他能躲则躲。
本来按照规矩,每天早晨晚上,朱传宗都要向他父亲请安,可是以前他有病,这规矩就免了,后来尽管朱传宗病好了,但大家都宠爱朱传宗,这个规矩也就没人提。
朱传宗规规矩矩站在朱佑继面前。朱佑继见他英气逼人,穿着官服,倒也有几分少年老成的模样,心里很是欣慰,可是仍是严肃地道:“听说宰辅大人请你了,不知道和你说了什么?”
朱传宗不敢乱说,把李毅衡和他的话复述了一遍。朱佑继久居官场,什么事不明白,当下皱眉道:“看来朝廷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果然皇上有心要换太子,可是谁会为皇储呢?”
可能是父子天性,朱传宗在朱佑继不敢乱问,只是听他训话。朱佑继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去吧,出门小心就是了。”朱传宗虽然是朝廷的官员了。
但在他眼里还是孩子,不和他讨论朝廷中事。朱传宗要出门查案,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回到房里,华采云和朱水月都在房里等他,她们都听说了他要出门的事情,都来探望。华采云问他都需要什么东西,为他准备,晚上又准备了晚宴,向老太君和太太告别。
宴会之后,朱传宗和朱水月悄悄溜到她的楼里,二人浓情蜜意,舍不得分开。朱水月道:“你最近越来越忙,身边的美人又多,都把我忘了,现在又要出门,我不干,我要和你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