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并没有死。华采云道:“岳可人是个美人吧?”朱传宗过作镇定,道:“她美不美关我何事?我是为了这个冤案,才找姐姐的。”
华采云盯着朱传宗,道:“你这小鬼头,还来瞒我?这事情你去找刑部的图郎中去吧!他是正五品,以前做过你父亲的部属,你曾经见过的。”
华采云有意让朱传宗办这件事情,好锻炼他的能力。朱传宗笑道:“那些个官员,总来献媚,我哪里记得住。看来现在办事了,还是用得着的。”当下朱传宗便去刑部直接去找图郎中。
图郎中在刑部听说朱家少爷朱传宗来访,大是奇怪,出来好远迎接,道:“少爷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让下人告诉一声就行了,怎么还劳烦大驾呢?”朱传宗笑道:“请图大人帮忙,怎么敢不亲自来呢?”
图郎中满脸堆笑,连说客气,心想:“都说朱家少爷人不傻了,聪明了,果然会说话了,可惜就是太监太可惜了。”
朱传宗把岳一鸣的案子大概向图郎中说了,图郎中皱眉道:“少爷,这个岳一鸣和大人有什么关系,要您来出头呢?”朱传宗道:“并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我在路上遇到他的一个亲戚喊冤告状,我才一时好奇,看是否有这样的荒唐事。竟然杀人犯杀的人还活在世上。”
图郎中听了,眉头舒展开了,笑道:“原来是这样。听少爷说这案子,既然是死刑案子,咱们京师这里都是有卷宗的。我拿来给您一看,您就明白了。”
图郎中请笔帖式去把江淮省路同府上庆县衙这个关于岳一鸣的案子的卷宗拿来。朱传宗在图郎中的帮助下,看了起来,图郎中道:“少爷你看,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漏洞。岳一鸣杀人,可是有人证物证的,而且岳一鸣也认了罪。
再说,因为有一百多的人保举他,他认罪态度也良好,后来又改判十五年监禁,这已经是宽大处理了,从卷宗来看,似乎都在情理之中啊!不知道少爷还想看什么?”朱传宗笑道:“我说她是诬告吧!
咱们大梁国岂会出现这样的惹人发笑的冤案呢?我这就回去告诉她。麻烦图大人了。”图郎中笑道:“少爷客气了,有事情少爷尽管前来。小人以前是跟着朱老爷的,都是朱老爷的提拔,小人才有今天,请带我问老爷好。”
二人客气一番,这才告别。朱传宗路遇为父喊冤的美人儿岳可人,因为他在天上是被冤枉才降为凡人的,因此听到冤案,想起以前在天上的事情,不由气恼,便想为岳可人出头。
再说一来岳可人美貌,二来岳可人说的杀妻案居然是所杀之人没死,却被人冤枉杀人的案子,大是滑稽,朱传宗很好奇,所以朱传宗决定调查这个案子。
可是朱传宗通过关系,调看了岳一鸣杀妻案的卷宗,发现并没有错误,也觉可笑,心想:“岳小姐定是被人骗了。”朱传宗回到家里,把岳可人请来,道:“岳姑娘,我去刑部看了你父亲的卷宗,并没有什么不妥啊!你一定是受人愚弄了,或者是救父心切,我不怪你,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危险,要不是遇到我,说不定下场会怎么样呢!”岳可人哭道:“我知道少爷是好人,可是我父亲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啊!我母亲还活着,很多亲戚都亲眼看到的。
为了救我父亲,我母亲去县衙告状,这都是可以查证的。少爷,您行行好,救救我父亲吧!大恩大德,小女子永世难忘。”
朱传宗看她梨花带泪,怜惜地道:“别哭别哭,怪可怜的,我以前也被人冤枉过,所以是能体谅你的心情的。卷宗的确有你说的事。
但是上面写的那个女人,乃是广兴县一个百姓叫做侯小兴的夫人,患有疾病,她是个疯子,有广兴县医院的医生开具的证明。铁证如山,你父亲应该是死罪啊!念其认罪态度良好,又肯捐献一些家财,还有缙绅保举,所以才饶你父亲一命,你怎么还不知足呢?”岳可人哭道:“官官相护啊!少爷怎么就相信他们那些话呢!那些都是谎话啊!我母亲真的没死,如果您要不信,可以跟我去我们家乡去查一查。如果我说错了,少爷就是千刀万剐了我,我都甘愿。”朱传宗笑道:“我可舍不得。”
不过可不是乘人之危的时候,随即严肃地道:“你先在我府里住下,等我再去打探一下。”朱传宗知道她嫂子精明能干,很有见识,便把打听来的一切,都详细告诉给了她听。华采云道:“表面上看,这个案子证据齐全,是各铁案,可是咱们大梁国,凡事是不能看表面的。
对于办案这类事,我也不在行,你为什么不找一个熟悉刑律的师爷帮你呢?”朱传宗道:“哪里去找?”华采云道:“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