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传宗笑道:“谁让你是小绵羊啊!我是大老虎,不吃你吃谁啊!”说完一声嚎叫,扑向暖云。
暖云忙道:“我的小祖宗,你别太大声了,这样惊天动地的,外间还有丫环在呢!吵醒了她,怪羞人的。你愿意怎么样,我都听你的,只是别太大声。”朱传宗一声得令。二人闹在了一起。
朱传宗在家中快活无比,不常出门,和他最好的两个公子,是礼部尚书赵显近的二公子赵束省以及督察院左督御史王仁家的三公子王宗营。
朱传宗平时就数和他们两人一起玩的时候多。督察院是直属于皇帝的监察部门,下设左右督御史,是正二品大员。督察院因为是监察部门,所以权力很大。因此王宗营家世反比二人高些。
这天,朱传宗,王宗营和赵束省三人做车一起出城去玩,因为三人乘坐的是官车,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可是在半路上,忽然被人栏住喊冤。三人一心想要出去游玩,本来不想理会的。手下人也在告诉那个拦车喊冤的女子,这车里的不是大人,都是官员的亲属家眷。
不过赵束省眼尖,见那拦车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姐,只见她生得一副鹅蛋脸,两条柳叶眉儿,一对眼睛,澄清似水,秋波流盼。赵束省一下便看呆了,急忙下车。朱传宗和王宗营也跟着下车,见那小姐的模样,都晓得了赵束省的意思。
那小姐见三人一副打扮,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不由哭述她的冤情。那小姐名字叫做岳可人,是江淮省路同府上庆县人,她家原是当地的一个富户。
可是她母亲不知何故失踪,她母亲的家族便怀疑是他父亲岳一鸣杀了她,偏巧在一处河边,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上庆县衙便把岳一鸣锁了去,说是他杀了人。
岳一鸣拒不承认,上庆县衙便用了大刑,打了三天三夜,岳一鸣熬不过,屈打成招,认了罪名,可是在就要处斩的时候,他家的一个亲戚发现了岳夫人还活在世上,岳夫人听说之后,便去县衙喊冤。
可是县衙却说她是假冒的。岳家的亲戚和邻居好友,一百多人联名到府里去告,府里便又把案子发回上庆县衙处理,一来二去,这样折腾了两回,最后上庆县衙判了岳一鸣十五年徒刑,这才罢了,官司前后已经过去了三年。王宗营和赵束省两位大少爷哪里听得进去那女子的案情。
只是耐着性子,盯着她的小脸,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朱传宗却听她说被告所杀之人,死而复活,居然还判被告有罪,觉得大不可信,心中不以为然,心想:“我大梁国岂会有如此的可笑的案子。这女子定是救父心切。”
虽然有些同情,但以为岳可人一定在说慌,或者被人利用了,王宗营和赵束省在岳可人面前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请岳可人放心,他们一定有办法帮助她。
二人都想把岳可人带进他们府邸去。王宗营道:“我爹爹是督察院左督御史,这案子一定是官员贪脏枉法,你跟我回家,我请我爹爹帮你。”
赵束省岂会干休,道:“我爹爹是礼部尚书,他认识刑部的大人,这事情我请我爹爹找刑部的官员处理就行了。”二人争了起来,赵束省把王宗营拉到一边,道:“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你怎么和我抢?”王宗营道:“你那么多女人了。
这个我特别中意,兄弟一场,你还和我争吗?”二人都不相让,差点动手打了起来,最后王宗营道:“这样吧!我们先让这小妞跟着朱传宗,去他家里,之后我们再商议。”
随即一个眼色,意思是朱传宗可是太监,那是大可放心的。赵束省会意,二人一起大笑,便把岳可人交给了朱传宗。三人也不出去散心游玩了,都各回各家。回到朱家,朱传宗对岳可人道:“小姐,那两个小子糊弄你呢!
他们是贪图你的美貌,他们才不会干什么好事呢!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如回家呆着,出来多危险啊!你家里京师这么远,你家人也放心。”岳可人一听便哭了。
道:“家?我哪里还有家?出事之后,我家就被抄了,家产全部被没收了,我我是无路可去啊!”朱传宗奇道:“就算你父亲杀妻,怎么会没收你家的家产?这个可是真的?”岳可人泣道:“我怎么敢哄骗大人!”
朱传宗笑道:“你别哭了,我会帮你的。你也别叫我大人,叫我宝儿吧!或者宝少爷。”岳可人道:“是,宝少爷。”朱传宗见她哭得花容失色,可是别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模样,心想:“真是一个小美人,难怪那两个家伙动心。”
第二天,朱传宗和华采云说起了岳可人父亲被冤枉杀妻一案,但是岳可人说她母亲并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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