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意拖延时间好逃跑?”
“这个陛下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了三名侍卫在暗处盯着,随时汇报娘娘的踪迹。”
仓诺的心又是担心又是愤怒。
突然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天涯一惊:“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她不是要朕亲自去接她回来么?朕就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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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好玩吗?
画楼在午后醒了过来,她是被一阵摩挲的轻抚给醒的。睁开眼睛,一双碧绿的眸子眼巴巴的瞅着她,见她醒了过来,舍弃了温暖的床单,趴进了她的怀里。
画楼看着不知道何时醒来不知何时又变成狼形的狼殇,眼底有惊喜:“小殇,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狼殇依旧瞅着她,眼睛里有淡淡的水雾。
“小殇,可不可以变成人形,跟我话?”画楼担忧的看着它“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狼殇睁着碧绿的眼睛忽然低了下去,蹭着她柔软的掌心,轻舔她手掌心那道细细的伤口,那是很久前替仓诺挡剑的时候遗留下来的。
画楼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抚他柔软蓬松的狼毛,看着他舒服的眯着眼睛。
一切都隐没在口中。
狼殇一直都是那么神秘,只要他没事,不就可以了么?
下了一个晚上的雨,难得阳光露脸,暖暖日光从窗子上洒下来,照拂在她的脸上,让刚醒来的她又有些昏昏欲睡。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就在这时,狼殇倏地站了起来,碧绿的眼睛里竟然闪着异样的光芒。
渐渐的穿透全身,不一会儿他就变成了人的模样“有人追。”
“什么?”
“走!”
狼殇二话没就将还在床上半眯着眼睛的画楼一把抱起。
画楼惊呼一声,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便被带上了马。
狂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狼殇抱着画楼,策马狂奔,风刮过耳侧,好似刀割,他的手臂紧紧的勒在她的腰上,紧致的让人泛疼。
“小殇你这是做什么?”
“逃跑。”
画楼一愣,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难道昨天晚上她跟天涯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只是
“小殇真的不用逃了,如果要逃昨天晚上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就逃跑了。小殇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狼殇不回答她,依旧紧紧的抱着她,单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
画楼试图努力的掰开他陷进自己腰里的手臂“小殇,你放我”
“不要。”他搂着她,任骏马狂奔,忽而,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低低的叹息“不要你做自己不开心的事情,不喜欢你不开心。”
“小殇”
画楼愣愣的抬眸,突然有一种玄泪欲泣的感觉。
“好小殇,只要你能带我走,我就跟你走。”
狼殇低头,碧绿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一心一意的驭马。
马才出了城门,就听到远远的有传令官报道:“关闭城门!关闭城门!”
沉重的青铜铸铁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粗噶的响声
画楼坐在马背上疲惫得闭上双眼,又是一次逃亡,如果仓诺还是不放过她,是不是她这一生都要用来逃亡?
她的心踹踹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最深层搅动她心底的不安
很快,当她们出城,还没走出二十里,后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奔马声。
画楼回头望去,就见望眼看不到尽处的侍卫轰然疾而来,在午后的阳光中,为首那一人峨冠博戴,面如满月,双眉重锁如山,不是仓诺又是谁?
画楼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终是逃不过吗?
狼殇绿眸沉沉,满身的杀气迅速的凝聚!
画楼平淡的转过头,望向不远处奔腾的海水,就是这辽阔的距离,也许她永远也无法跨越。
狼殇还在奋力扬鞭催马,她却已经累了。
“停下吧。”
相对于皇宫里上好的马儿,他们的马脚力差得太远了,他们很快就会被追上,没有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狼殇奇怪的低头看她,勒住了马。
画楼疲惫的依在他怀里,抬起手把手心抚在他的心口,幽幽的开口,
“谢谢你小殇,谢谢你,真的。”
“”狼殇不懂的看着她。
“小殇,你走,我不想连累你”“为什么”他“为什么?”
“我不想连累你啊。”
“不走,我要保护你。”他眸色坚定。
“你还是孩子”
“我有一千岁了。”
“”他忽然轻轻地抱着她,呼吸却依旧杂乱“请不要阻止我守护你,好么?”
“小殇”画楼伸手摸摸他苍白的脸颊,对上她认真的眼神,心一疼,轻轻的点头。
转过头,看了一眼带头冲过来的一人一马。
即便是在颠簸的马背上,这个男人依旧气息不乱,依旧冷若冰霜,几乎让人难以再回忆起他那温柔的总是叫她小东西的样子。
仓诺在狂奔。
他一生中,有过无数次策马狂奔,胯下的良驹纵情驰骋。
风猛刮着帝王的披风,奔驰,是一种壮烈的快意。
但此时,他再也感受不到这种快意。
风猎猎迎面吹着,他不畏惧脸上刀割似的痛楚,但风拉扯撕裂的,还有他的心。
被焦灼的火煎烤着的心,悬在半天高处。
她就在前面。
她倚靠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虽然他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只雪狼。但是强烈的妒意依旧浮现在他心底。
终于驱马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依旧消瘦的脸。
心中泛起莫名的怜惜。
可是当那漆黑的眸子看见一双不该出现的手抱着她的时候,黑眸沉沉。
他倏地一伸手,腰间长鞭一甩。
画楼只感觉腰上一紧,脚下一松,瞬间,她便跌入一个带着寒风有着熟悉味道的怀抱。
她抬起眸,盯着眼前的他,完美的侧脸,优美的弧线,多么俊美的男子,却是无心的
不过十几日未见,这一见面却恍如隔世。
仓诺单手抓在她的腰间,贪婪的寻觅着她身上清爽的梨花香。
漂亮的黑眸微微的眯起,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我的小东西,逃跑好玩吗?”
改变他命运的女子叫画楼
“北皇陛下,好久不见。”
“的确很久不见。”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朕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情。“他一双锐眸藏着灼热的光芒,直勾勾地瞅视着她“所以别想再逃跑,那只会浪费朕的力气,也浪费你的。”
“我以为你会对我失望,会放弃。”
“对于朕想要的东西,朕向来是锲而不舍。”他顿了一顿,轻笑了声“就比如你。”
“”她是他想要的东西吗?也是,她的地位就只是东西而已
垂下眸子却感觉到她灼热的气息凑近“如果你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不下去,现在就乖乖跟朕离开。
“不——”
她诧异的扬起眸,看见的却是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你绝对不会乐意见到那种情况发生”她的心一凉,撇向对面的狼殇,知道他会到做到!
难得她如此乖巧。
仓诺满意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正当马儿转头,往回跑的时候,一道金属划破空气的嗡嗡声朝她迅速逼来。
画楼敏锐地睁开美眸,只见一把闪著白光的锐利刀锋远远而来,眼看就要刺中她的眉心,她心下一惊,胆怯地紧闭上眼睛。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然而——
当她再度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犹在人间,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心跳,只是那锐利的刀锋离她不到半寸的距离,只要施剑的人再多用力一点,她就会没了命。
是仓诺救了她!
“来人,戒备!”
天涯也未料想竟然会有人乘机行刺,急忙大喊一声。
“保护陛下先行离开!”
仓诺怀目扫视了一下四周,阴冷的面上没有半分表情,调转马头,直接往右边的小山林里奔去。
山林上树木众多,是仓诺选择这条路的原因。
他宽大的胸膛将画楼庇护在怀里,保护的姿势不言而喻,生怕林子里会有横出来的树枝戳伤她。
画楼怎会不知道,心里一暖,忽然瞥见到眼角黑影闪了一下,连忙定睛一看,居然是箭。
他们开始放箭了?
他们想杀仓诺!
她想回过头去看,仓诺却阻止她的动作,轻声:“不要回头,注意前面。”
“他们放箭了吗?你没事吧?”话的时候,又有三两枝长箭从身侧穿过“嗖嗖”两声没入草丛之中。
仓诺嘴角微勾,黑眸仍定定前方:“有小东西关心,朕怎么会有事呢?”
他的话音未落,手突然按低画楼的头,将身子往前一倾“嗖”的一声,一枝箭就擦着头顶飞了过去。
“陛下”画楼不安的回头唤了一声,仓诺似乎没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他,蓦然怔了怔。
然后她的目光,蓦然被他胸前的那一抹殷红震慑住了。
她心一凛,怔怔的伸手过去,在他胸前那一片鲜红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你受伤了”
“没事,这点小伤不足以致命。”他的风轻云淡。
他中箭了,还没事!
他会不会要死了?
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虽然他这个人霸道又可恨,但是她真的不想他死
忽然放声痛哭了起来,把许久未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环手紧紧的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想感受他的体温。
仓诺身体一僵,没有话,也没有安慰,只是紧紧的抱着她,马也以常速往前进着,忽然,前路终于又豁然开朗。
他还没有开始兴奋,绝望又迅速的蔓延过来。前面是一壁悬崖!
电光火石一瞬间,马突然受惊,狂奔起来,仓诺紧缰绳,低头一看,才发现马腿上中了一支箭,来不及顾马,松开缰绳,他抱着画楼快速的翻身下马,刚一着地,还没站稳,脚步就一个踉跄,屈膝跪倒在地上。
“陛下!”
画楼一惊,刚要上前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