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约而至,之前我并没有见过她,因为朋友的介绍我才和她通了电话。从声音上判断柳是个婉约的女子,甜甜的嗓音,说话节奏不快不慢,让人无端的感到舒服。我说了朋友的嘱托和我的用意,柳沉默了半天答应了今天的约会。
一身得体的白色套装穿在柳的身上,衬托出她丰盈的身体,她进门的时候我站起来和她打了招呼,她便礼貌地对我笑笑,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梨涡。坐在对面的柳把双腿并在一起,双手放在接近膝盖的位置,仿佛一个学生坐在课堂里听讲,不施脂粉的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暗淡。
我叫来服务生,替她要了一杯果汁。我说:今天我们之间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随便聊聊,你要相信燕,她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们都是想帮助你。我知道柳在听我说话,只是她是个传统的女人,有些事宁愿放在心里自己饱受折磨,也不愿说与人知道,时间久了便压抑地神情恍惚。她的手一直在搅动着皮包的带子,把指关节处拉得发白,我看出了她的紧张,把果汁推到她面前,我说:喝一点吧,缓解一下情绪。
柳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的神情复杂,有不安,有焦灼,更多的是忧郁和无奈。
柳放下杯子的时候,她那好听的吴侬软语便响在我的耳边,但是她的头一直是低垂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娓娓道来她的故事。。
柳的先生叫君,君并不人如其名,事实上没有结婚以前他对柳是呵护倍至,疼爱有加的。但是他的爱让人无法喘息,让柳觉得生活就要窒息了,透不过气。
君是个自私的人,脾气有些怪,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对我好的,他总说我是他最爱的人,是他的全部,也常常告诫我不要随便和别人搭腔,尤其是男人,包括男同事。他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对一个女人好,总是有目的性的。他的话我曾笑着反驳过,我说:按你这么说你也不是好东西了?结果那次我挨了他一个巴掌,当时我就懵了,那是我和他认识到结婚三年来他第一次动手打我。柳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肩膀微微地在抖。那次以后,他搂着我一个劲地说对不起,他说他害怕这个世界的诱惑,担心我的单纯会受骗上当,他就是太爱我了,才会这样魂不守舍,才会头脑发热动起手来。我从没有看到君流过眼泪,那天他却哭了,当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手背上的时候,我便原谅了他的第一次动手。我想,他可能真的是太爱我了。婚后我几乎没有个人空间,不管什么事情君都要问个明白,单位组织活动他问都有谁去?只要有男同事一起去的活动他一概不许我参加,甚至自作主张地替我向领导请假。这些事我都容忍了,我想看在他这么在乎我的份上,我就迁就些。时间久了,我总感觉君的思想有点不正常,他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我出门买菜他也算好时间,如果哪天多了两分钟,他就要盘问,通常问来问去折腾一个小时,到最后总是我受皮肉之苦。一次,吃过晚饭看电视的时候,我发现他心情不错,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对他说:“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我感觉你的心胸有点狭隘。”他立马就关了电视,脸色发青,大声地吼我,责问我是不是外边有人了?看他不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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