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突然醒来,金主儿的手很自然地揽在我的腰上,我把脸贴在他胸膛,那种沉稳的心跳把世间所有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想起白天在屋顶晒了一天太阳,晚上终于睡不着了。(众:请问,晒太阳会睡不着觉吗?)轻轻挪开他的手,一个人出去逛逛。
在房檐上轻手轻脚地走,突然一只黑色的母鸡从我从顶一飞而过,居然一丝儿声音也没有。我大吃一惊,这什么世道,母鸡也能飞这么高啦?
惊叹之下,一伸手将它抓下来,封住它尖尖的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强壮一点,没有什么特别嘛。
莫非味道不一样?
在一株海裳花下忙碌,发现眼前突然更暗了。抬头一看,发现金主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在我面前,于是露个讨好的笑脸:“正在给这只母鸡褪毛,待会分你只鸡腿。”
好像一片云遮住了月光,在金主儿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第一、我不吃鸡腿;第二、你正在褪毛的那只母鸡,是夜未央特训的天不禁传信飞鹰。”
“呃”我挠了挠头,最后终于恋恋不舍地把那只光秃秃的什么什么鹰递过去:“那还你好了。”
金主儿看了看它,却径直走过去,从那一堆毛里一通乱找,然后捡了一根毛,一抽,竟然掉出来一根白色的纸条。
他展开纸条,只瞄了一眼,便顺手一挥,让它散成残渣。我看着他远远地走了,又看看那只什么什么鹰,想想算了,我总不能让人家暴尸荒野不是?于是慢慢地架我的烤架。
金主儿开始忙起来,三天两头不在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半夜三更也经常偷偷出去,最开始我还跟出去看一下,疑道莫非有奸情?
可是最后慢慢就不出去了,他总是跟一些或认识,或不认识的老头子在一张纸上划来划去。
唉,用两个耳朵打了打脑袋,金主儿,你什么时候也像他们一样无聊起来啊。不过也无所谓啦,只要不是夜暮烟那个丑女人就好。
没事的时候,就在玉妍居的房顶上弹琴,可恶的是这些俗人,居然连一个听众都没有。于是无奈之下,教红伶弹琴,众人这才有了点反应,那就是一看见红伶抱琴坐下来的时候,立刻扔上一大堆拖鞋、烂番茄等物。
一觉醒来,已是入夜时分了,左叶一脸疲倦地进来,我暗笑,看来那群老头儿没少折腾他。他在床边坐下来,我装睡,然后他的手就不安分地抚上我的头,他轻轻地唤:“小兽!”
我怔了一下,睁开眼睛看他。
“夜了,早点睡。”他点点我的额头,那样宠溺的语气,让我有点恍惚。
“等等。”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把他攥回来:“我要你陪。”
他怔了一会,食指在我额头划了一个圈:“不要乱动。”
他除了外套,只着中衣,慢慢上得床来,我极力自然地靠过去,依然缩在他怀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拨开我银色的长发,在额头上轻轻地吻一下,低低地道:“睡吧。”
我把头靠在他的颈窝上,他呼吸慢慢清浅,非常纯净的气息抚在我的颈上。我的手滑过他的中衣,探究他硬硬的胸膛,靠,此时不摸,更待何时!
指尖滑过,碰到两粒葡萄状的颗粒,我好奇的拨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他顺势把我的手按在枕头上,突然地欺身压上来,我挣扎着想推开他:“喂喂,你很重的知不知道!”
他却抓住我另一只手一并扭到头顶,然后一俯身,重重封住我的唇。我只哼了一声,他的舌头便顶开我的牙,探进口腔。舌尖灵活地滑过牙槽,很快找到敏感地带,反复地挑逗。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暗夜中满是他粗重的呼吸声,良久,他恋恋地舍地抬起头,俯视着我。
“左叶。”
“嗯。”“你饿了吗?”
“嗯?”
“你眼睛好绿哦。”
“”左叶放开我,起身随手倒了一杯茶,咕噜噜地喝下去,我皱眉,茶水已经冷了吧?他却不在乎,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重又躺下来,道声:“睡觉!不准乱动了。”
我厚着脸皮贴近他怀里,他推了几次,最后终于肯伸出一条胳膊给我作枕头。那夜,他睡得不好,我有些不安,发生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