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特别香
他突地闷哼了声,指腹划过唇瓣,居然流血了?而这还不够,她趁他惊讶之余迅速撩起裙摆,从大腿黑带里取下原先偷东西的尖锐工具,接着反手一握由下往上一划,他耳根下立即多了一道伤痕!幸好他反应够快,否则这一刀绝对是赏在他英俊的脸上。
趁他覆住伤口之际,她想乘此机会脱逃。他反射性伸手一抓,却抓住她身上那件薄而合身的露背礼服。
衣服被拉住,她挣扎了几下都挣脱不了,眼看身上的衣服快被扯破,她抬眼怒瞪他。
“放手!”
“怎么可能!”他嘴角扬起微笑。
“你到底想怎样?”
这男人真是欠扁!
窗外星空在这时突然出现七彩烟花,一朵朵绽放,欢闹声与烟火声互相辉映。烟花的光芒有一下没一下地照亮整个房间,将男人的容貌照得一清二楚。
她蹙眉,这男人真的越看越觉得面熟!
“放开!”
“将东西交出来我就让你离开。”
“不可能!”她再度死命挣扎。
“那你可能得光着身子离开了。”手上的力道加重,衣服几乎要毁在他手上。
他脸上的歉意看来像是故意!
“是吗?”
她忽然倩笑,他有些被她迷人的微笑迷住,而她却忽然转了个身,像美丽的舞者,一圈一圈由他手中转离。身上华丽贴身的黑缎礼服依旧握在他手中,轻柔地飘扬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美丽的黑色瀑布。
他讶然地看着她,她却回以一脸甜腻的笑靥,扯开身上最后一寸黑缎,整个人脱离他的控制。
从头打量她,他眼底再也藏不住惊讶。
她上衣贴身到能看见浑圆的胸形,下身一件短及臀围下缘的贴身短裤,在在显示她是有备而来。他不禁发笑。
她迅速奔至阳台,快速探头看看下方欢乐的人群,转身看着男人。
“要我**?看来要让你失望啰!”
眼前狂野的美女让他感兴趣。
将手掌凑近红唇前,吹起阵阵飞吻,她朝他挥挥手。
“先走一步啰,陌生人。”将话还回去,在他有所行动之前,她迅速由阳台跳到隔壁的阳台上。他追了出去看着她在一座座阳台间顺畅地跳跃,接着在房子角落停下,回头看了他一眼后,深吸口气往下跳。
他迅速跟上,身上穿的西装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动作依旧快速而俐落。
他明白她就像礼服底下穿着劲装一样,若非事先做了准备,绝不可能从阳台往下跳。况且这里虽是二楼,但这幢建筑的高度不似一般房子,这里的二楼与一般房子的四楼等高,她如果没有准备就往下跳,肯定脑浆四溢。
果然,当他抵达时,便看见阳台石制的栏杆上嵌着一个钢钩,钩子尾端接着一条非常扎实的绳索,一直连到对面百公尺远外的大树上。
一道黑影由树干滑下,同时整座豪宅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警报声,让他顿时错愕。她转身往他看了一眼,随即快速消失。
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微笑。
“路遥遥,你整理的这是什么?”
和小姐将厚重的文件夹扔到桌上,桌子一震,杯子应声倒下洒了一桌的茶水。
“给我重做!”
和小姐扭头进入办公室。
路遥遥一句话都不吭,拉开抽屉抽出面纸,安安静静地擦着满桌的狼藉。
唉,连资料都湿了。她一张一张小心翼翼地擦拭,隔桌同事见状,随即抽出面纸帮忙。
“和小姐怎么老爱找你麻烦?”
“谁教遥遥那天跟总裁告状,害得和小姐被骂。”对桌的同事抬起头,趴在隔板上。
“和小姐记恨的功力大家有目共睹,遥遥这下惨了,一辈子都在和小姐的黑名单里。”
“我没有跟总裁告状。”她已经说很多遍了。
路遥遥将用过的面纸丢进垃圾桶里,将资料一张张收妥。
“看来又要熬夜了。”这些资料得重打了,否则一块、一块的茶渍怎能在明天的会议上拿出来。
“遥遥,你老是被和小姐害得常加班熬夜,真是可怜耶!”
“有什么办法!”她顶了顶下滑的大眼镜,一头长发在脑后扎了个蜈蚣辫,身上宽松的桃红裤装,配上一双黑色凉鞋任何人看了这样的装扮都会倒尽胃口。
“啧,你究竟是哪里惹到和小姐了?”另一头的男同事侧过隔板,上下打量她。
“女人不是只会对比自己条件好的女人产生敌意吗?啧啧,可是遥遥,我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你有什么优点能让和小姐嫉妒的。”
“麦克,你说话好毒。”女同事将手搭在路遥遥肩上。
“人家遥遥的优点就是不记恨、不抢功、不会说人家坏话,她个性好得没话说。”
“那和小姐为什么讨厌她?”
女同事小心地探头梭巡四周后,小小声地在他耳边道:“那是因为和小姐嫉妒遥遥的好个性。”路遥遥拥有的优点刚好是和小姐所没有的。
“路遥遥!”天外突然飞来和小姐暴躁的声音,众人吓得赶紧坐回位子上假装工作。
“你把这叠资料送到设计部去。”和小姐将资料放在她桌上,转身离去之际似乎又想到什么,再度转过身严厉地看着她。“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再乱说话,听见了没有?”
见路遥遥微微点头,和小姐这才离开。
“你完了,我看你最好去找个整型医生把嘴巴缝起来算了,这样和小姐就没藉口找你麻烦了。”女同事探头小声建议。
另一位同事抬起头跟着附和:“我看和小姐是存心找遥遥麻烦,就算她不能讲话了,和小姐还是会再找别的藉口虐待遥遥。”
“你们别说了,我不想害了你们。”路遥遥看了和小姐的办公室一眼,叹口气将资料抱在怀里,顶了顶下滑的大眼镜。“我去送资料了!”随即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
“你根本是在挑战他的耐性。”电话那头传来不能苟同的声音。
“他要的东西我哪一次失手过?”
东西既然已经到手,又为什么拿不出来?
柏禾将身子往椅背靠,优闲地啜饮拿铁。
“你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吗?”
“你不知道那东西对他及大家都很重要吗?放什么长线钓什么大鱼?”冷哼的音量越来越大声。
“这条大鱼和他无关。”
“那你就别拿他的东西去做你自己的私事!”停顿了下,话筒里传来好心警告。“你知道,他下手有多狠。要是被他知道或一气起来,你的下场不需我详加赘述,自己应该明了!”
“我比谁都清楚。”音调依旧平缓冷静。
“我不管你了,他给你多少时间,你就必须在期限内交出东西我认为,你玩的把戏最好别被他知道。”
“用不着你操心!”他挂上电话,不再给对方任何啰唆的机会。
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木盒,盒子内有一把枪躺在里头。
他打开盒盖,拿起白金雾面的手枪缓缓擦拭,脑海里却浮现刚才的对话,视线不期然地睨向墙壁上一整排的枪枝。
柏禾嗤之以鼻地将手枪放回木盒内搁回抽屉里。
“总裁,两点与国防部长有约。”
他按下答话钮。“叫司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