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纯属偶然,你刚刚不是才说这一层楼已经被东方家包下了吗?我就算再笨再傻也不至于在你的眼皮底子下会情郎吧?”两人靠得太近,近得没有一丝缝隙。
燃火的眼怒瞪着他,心底却升起无端的惧意。
“东方御阳,你放开我。”嚷嚷着,以掩饰心中的惊惧。
她和唐俊恩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再说,他不是第三者,东方御阳才是插足的那一个。
她已经和他断得一干二净,甚至搓和自己的闺密和他在一起。
“宁羽恬,你除了一直要我放开你,还会说别的吗?你就这么想逃离我身边?嗯?”拖长的尾音给人无边的恐惧,加上冰冷的面具,就算在白昼也十分骇人。
“是。”抬起头,直接明了给了他一个字:“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不再是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我有自己喜欢的人,却要被迫嫁给你。我怎么能心甘情愿?除非,我是另有图谋。然而,我不是。东方御阳,我知道你是有目的娶的我,你告诉我原因是什么?”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心却隔了千山万水,海角天涯。
她眼中倒映着他现在的样子,几分诡异,几分狰狞,无法示人的面具,铁样的冰冷。
东方御阳知道但凡正常女孩都不会喜欢一个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
正如宁羽恬所说,除非另有所图。
他一直找机会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尤其是现在,东方凌和东方昊目的不明。
她多知道一点,就多一分危险。
他也知道她和唐俊恩之间没什么,只是,他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嫉妒。
是的,他极端嫉妒唐俊恩。
嫉妒他拥有了她那么美好的青春年华,他将永远是她心底最难割舍的初恋,是她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也懂得自己越是表现得强势,越将她推远。
可现在前方有狼,后方有虎,他必须集中力量才能对付他们。
而她已成了他的软肋,他绝不能让人发现这一点。
尽管他现在的样子感觉很精分,不可理喻,没关系,只要能保护她,只要她安然无恙。
修长的手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不意外在她眼里看到了厌恶和不甘。
压下阵阵酸楚,用冰冷的态度对她:“你倒是很坦白,我该说你天真,还是蠢?宁羽恬,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自以为是?用你的白痴脑袋好好想一想,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有什么事是我摆不平,而需要借用你来做掩护?”
他的用词虽尖酸刻薄了些,却都是事实。
他是高高在上,沪城第一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拥有绝对的权势。
确实在沪城很难有他摆不平的事,她也太高估了自己。
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连出身都不清楚的孤女。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帮到他?
呵呵……
咬了咬下唇:“你外公选中的人是宁静婉,你们都知道我是冒牌的,为什么还要接受?”
这也是她以为自己对他有用的证据之一。
“因为谁都一样,而且,你的反应很好玩。”简单直接,浓浓的调侃。
宁羽恬脸色惨白,唇畔浮起自嘲的笑,她果然不自量力。一心以为东方御阳愿意将错就错,是因为她,却未曾想到,不是她,而是任何女人都可以。
其实,这样的答案没能改变什么,于她也无半分损失,不知为何她心塞得很。
深吸一口气,努力藏起自己的狼狈:“既然谁都可以,是不是也可以放过我?东方御阳,我的世界很单纯,虽然阿姨不怎么喜欢我,但我活得很自在。我有一帮朋友,爱我的爸爸和哥哥,还有恩俊。以你的条件,只要你开心,有的是女人让你挑,你就放过我吧。”
她悲哀的恳求,字字泣血,脸上虽带着笑,却深深刺痛了东方御阳。
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抚上她柔细的脸颊,带着几分眷恋,来回轻触,力道柔得仿佛她是无价的稀世珍宝。
感受到他无言的温柔,宁羽恬愣住了,连泪都忘了流,盯着近在咫尺的俊目,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明显了几分。
此时此刻的东方御阳俨然就是戴上面具的龙霆爵。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遍遍反驳心底的声音,却阻止不了感官越来越清晰。
“我说过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就不会轻易放手。你最好早点对唐俊恩死心,我是不会让一个觊觎我女人的人好过的!”轻柔的动作下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他将两种极端的情绪融合得毫无违合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