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恬吓得脸色惨白:“你想对学长怎么样?”
她的紧张更加激发了他的怒火,面具更贴近她的脸颊几分,森寒的气息喷在她柔细的皮肤上:“我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得了。不过,我可以为你破例一次。宁羽恬,别企图挑战我,我的怒气你承受不住。”
连音调都没有起伏的威胁,最是恐怖。
在他浓郁气息的包围下,宁羽恬一颗心揪得紧紧的,被寒雨淋湿,瑟瑟发抖,却只能咬住牙关,连打颤都不敢。
她深信他有这份能力,唐俊恩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她已经将他害得这么惨了,不能再因自己的事而让他受到什么伤害,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两人贴靠得很近,在外人看来恩爱无比。
宁羽恬却是水深火热,欲逃不能,欲躲无门。
“御阳,小羽?”一道不怎么确定的女声响起,东方御阳维持着压制宁羽恬的姿势,缓缓转过头望向来人。
面具冷凝,黑眸深深,似夹着暴风雨前的阴霾,看得姜若琳不禁后退了一步。
扬起的笑容十分尴尬:“我是来告诉小羽我有事要先走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要,若琳姐,我跟你一起走。”宁羽恬迫不及待,现在的她只求能逃离他身边。
见东方御阳始终压制着宁羽恬,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姜若琳表情更加尴尬:“小羽,既然御阳来了,等下让他送你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若琳姐……”本能脱口唤道,姜若琳却假装听不到,匆匆进了电梯,快速关上门。
眼睁睁看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走了,她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敛了敛神,武装起坚强:“我可以走了吧?”
东方御阳仍是不动,深邃如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看透她的所思所想,掌握她每一缕思绪。
在他如炬目光的瞪视下,宁羽恬浑身冰寒,感受有冷汗自背上滑落。
努力收敛心神,要自己冷静以对。
她越是慌乱,他就越抓住她的把柄。
四目相对,彼此都在衡量对方的想法,又不愿透露自己的心事。
过了不知多久,东方御阳终于缓缓松开了她。
没了他狂霸的气息侵袭,宁羽恬呼吸到了久违的新鲜的空气。
双手抵住背后的墙,眼神满是戒备。
“我送你回去。”平缓的声音没了怒火与冰寒,与刚才判若两人,仿佛是她出现了幻觉一般。
一个“不”字含在嘴里,在他过于深邃的目光下,她只得顺从。
*
病房里,严红英被劝去休息了,东方凌守在床边照顾东方昊。
东方昊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氧气罩,示意东方凌帮他取下来。
“爸爸,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医生吩咐了,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应该好好休息。”东方凌一边帮他取下氧气罩,一边说着。
“我没事。”沙哑的声音透着病重的疲惫,却不似医生形容的那么严重。
“爸爸,你有什么吩咐?”父子的默契,他自然知道东方昊有事吩咐他。
“那个艾琪出现的时间很巧合,绝不简单,你要多留心。还有,我们现在都不在集团,你可以让那边的人提前动手了。”混沌的眼绽出一抹狠厉的精光,如同锋利的箭直射入人心房。
东方凌垂眸思忖了一下:“你的伤……”
“凌,你是我现在唯一的指望了,你千万别让我失望。我不管你对宁羽恬是怎么的感情,你可以逢场作戏,却不能付出真心,知道吗?”东方昊中气越来越足,一点都不似刚刚脱离危险期的重伤者。
“是,爸爸,我懂得分寸。”宁羽恬的笑容盘踞在他心底,如同他阴郁心空里的一抹灿阳,散发着光和热,温暖了他潮湿阴霾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但凡他看上的人,事,物,最后都会被东方御阳夺走?
他凭什么如此幸运,总是轻易得到他费尽心力都无法拥有的一切?
既生喻,何生亮?
他和东方御阳从出生就注定了争斗,注定了无法同存。
他们已经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扬眉吐气了。
“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男人只有拥有绝对的权势,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臣服。”阴鸷的目光划过一抹伤痛,他也年轻过,也爱上过一个美丽的女孩。
只是,当时的他太弱,能力不足,争取不到她。
几十年了,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讨好他,却还是比不上东方倩。
年轻时她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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