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四季和徐梨海没有腻歪在一起的时,邱翡之总能听到徐梨海隔空求吻的戏码,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幽怨的看一眼钟四季,小声道,“你们差不多得了。”钟四季眼神都不给,换个地方边工作边和徐梨海你侬我侬。
等挂了电话,他才慢悠悠来到邱翡之身边,“你也想卿卿我我就去追,在我这里摔醋缸算怎么回事。”邱翡之酸里酸气,“我不太敢。”“有什么不敢的,当军师的时候说一不二,自己上场畏畏缩缩。胆小鬼。”
“谁胆小鬼啊,我是怕他被我吓呆了,到时候不好表白,我得有十足把握才能去试试,争取把他一举拿下。”邱翡之底气不足说这些话,他不能像钟四季那样先斩后奏,不一样,情况不一样。钟四季继续激他,“等他被人捷足先登了,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邱翡之无力反驳,他害怕有一个空降的人出现和他抢骆溪友。他突然羡慕钟四季,虽然他们前面的过程有点问题,但他们现在很幸福。
“他还没开窍,不会有喜欢的人。”邱翡之说的话自己都不太相信,他偏偏说,“有人和他表白,他也会礼貌拒绝别人,他说他很忙,没时间谈恋爱。”“这你也信?”钟四季质疑,“他,一个多才多艺,年轻貌俊的男人,得有多少小姑娘喜欢,估计追他的人能排队到外国。”邱翡之想着骆溪友和别人亲热的画面,心里酸痛。
“那不可能。”邱翡之沉着脸,“我相信他。”钟四季一脸茫然。“你忙,我出去一下。”邱翡之憋着气,到外面沉不住气了,给骆溪友打电话。
竹子井然有序摆好,骆沧凓和骆溪友一起编制竹编,骆溪友修长白皙的手按压着薄片成条的竹子,笨拙学着骆沧凓的动作,勉强作出成型的竹编。骆沧凓给骆溪友打气,骆溪友起身去拿新的竹条,口袋里的手机铃响了。
“爷爷,我接个电话。”
“去吧。”
骆溪友看见来电人,默默走开了,“喂?”
“在干什么。”邱翡之有些急切,很想知道骆溪友和谁在一起,骆溪友说要出去一段时间,也没有说去哪里,他有点担忧,“你很忙吗?”
骆溪友走远一些,看骆沧凓没关注他,手里不停忙活竹条,说话也轻松许多。“小忙,我在帮爷爷编竹编。”“你什么时候回来。”“八天后。”“这么久。”骆沧凓锐利看骆溪友一眼,骆溪友不自在偏了头,“也还没久,到时间就回去了,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邱翡之半天憋不出话来。
骆溪友摇摇手机,以为山里信号不好,“喂,听到么。”“听得到,我想问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好订位置。”“你看着来,是川菜就行了。”“那成。”
邱翡之想驱寒问暖,听见一个苍老用力的声音,“小溪,谁打电话来啊。”骆溪友捂了手机孔,邱翡之听见的声音弱下来,“爷爷,是我的朋友,在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他想请我吃顿饭。”骆沧凓反问骆溪友,“你是不是要回去了?”骆溪友听见邱翡之的声音,想回家的心情澎湃,但他压下来了,“还不回去,爷爷,说好陪您半个月的,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晚一些再一起吃饭也行。”
骆沧凓很明理,他劝骆溪友朋友说聚餐就去,不用担心他,骆溪友说不急,便和邱翡之说话,“我们吃饭的时间往后延迟一些,我回去你再定。”邱翡之应声,还问骆溪友在哪里,有没有好好吃饭,问了一些琐碎的问题,骆溪友一一答复。
邱翡之不满意骆溪友的回答,他不甘心只是做朋友,挂了电话沉默许久。
骆溪友来到骆沧凓身边,骆沧凓目光炯炯,不易察觉的探索眼神能将人的谎言一眼看破,“小溪,那位是你很好的朋友吧。”在年长者面前遮遮掩掩是错误的抉择,骆溪友挑出一些话来,“是爷爷,认识挺久了。”
“他应该很有趣。”
骆溪友脑子回想,刚刚是不是笑了,还是说了什么话,哪句话出了问题,想不出来哪里露出了破绽,他知道爷爷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不敢隐瞒,“是,爷爷。他时常讲一些没头没尾的笑话,不过一点都不好笑。但他总爱讲。”骆溪友眼里带笑,骆沧凓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