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局长?”姜公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徐局长?”
“姜公子,不知您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徐局长的脸依然留有清晰的鞭痕,肿胀的脸努力挤出微笑给姜公子展现,他的声音却夹杂着肉体的痛感,“请你恕罪。”
“徐局长,你这是——”季沫带着痛惜的语气,他走上前去,“你没事吧?”
徐局长看着季沫,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忍着,“不碍事的。”
“你这究竟是怎么弄的?”姜公子虽然好奇,但他的内心已估摸出八九分,而他却不能明说,他也不希望徐局长真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是谁弄的?难道是北派潜藏的人报复你?还是——”
“我出了点小车祸。”徐局长痛苦地动一下身子,“姜公子,请坐。季军长,你也坐。”他望向自己的夫人,“还不吩咐沏茶来。”
话还没有说完,两个下人已用托盘端着茶走进来。
大家入了座,姜公子又故意问道:“这谁开的车?也太不小心了,竟然把我们堂堂的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局长弄成了这样!我看呀,你这个局长得好好查查那个司机的底细,看看他是否是有意为之?”
“意外,意外。”徐局长难为情地说,“大概撞上太岁,时运不济。”他僵硬地用他那受伤的脸上挤露出几点笑容。
“你们这厕所在哪?我想方便一下。”季沫的心里一开始就想笑,他感觉自己得换一个地方喘开气,不然真得会笑出来。
“在那边。”徐夫人笑盈盈着脸,用手往客厅东侧的一个拐角指了一下,“我带你去吧。”说着,便站起身。
“好,谢谢。”季沫站起身,跟在徐夫人后边。他望着徐夫人身影,这不就是所谓的徐娘半老嘛,犹尚多情,她那屁股扭动着,像风中的柳枝,天生出一种撩拨。
季沫在厕所畅快淋漓地解除身体内的废水,顿时觉得一阵轻松;再想一想徐局长那似被烙铁烫过的猪头一样的脸在姜公子面前努力展现自己的慈祥的恭维,如一头饥饿的猪见到女猪人提着一桶泔水,它拼命地向你努嘴卖萌,而它却又浑然不知自己是一头猪。
季沫在厕所里调控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可不想在里边笑出声来,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季公子结婚了没有?”徐夫人千娇百媚地看一眼季沫。
“你有合适的人给我介绍?”季沫的语气里带着调侃。
“就看你喜欢什么的姑娘?”徐夫人半认真地问。
“参照你的标准吧?”季沫心中暗想,有的人骚,那是天生骨子里的;正如有的人贱,似乎带了遗传基因。
姜公子刚才见季沫离开,便低声问徐局长:“是不是顾四姐来找过你?”
徐局长点点头,提到顾四姐,他的心里便有万般的委屈。
“我知道了。”姜公子说,“你好好休养吧。辛苦啦。”
“这是卑职应该做的。”徐局长时刻不忘表达自己的忠心,“为姜公子效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两人正说着,见季沫与徐夫人有说有笑地往这走来。
“季沫老弟,什么事这么高兴?”姜公子看向季沫与徐夫人。
季沫走到姜公子身边,“闲扯人生呢。”
姜公子站起身,“好了。”他的语气一下子又恢复硬朗刚健,“徐局长,还得辛苦你给你的手下打个电话,季老弟的人也关了几天了,该放出来啦。”
“我现在就打电话,一旦查清无通北嫌疑,现在就放。”徐局长艰难地站起来。
“查没查清,都必须现在就放。”姜公子果断地说,“季沫老弟的人都有问题了,那不就成笑话了。”
“是是是。”徐局长连连回答,“我这就打电话安排。”
季沫和姜公子离开徐局长家后,他上了自己的车,直奔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门口的人早已见识过季沫的厉害,再加之周顺早已等候在门口迎接,那门卫就像一只恹恹的狗早没了那份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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