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虚弱沙哑,道:“老三媳妇,你怨我不公平是应该的。你说的对,老三不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我的确会偏心一些。我既公平不了,也不想公平……”
“再说我既然应下了分家,就没有再怪你的意思。”她淡淡地道:“你往我面前哭诉一场,心中的委屈也该哭诉的差不多了。如此你便出去吧。我真没怪你。”
武兴候夫人并不相信,拿着泪眼看红月大长公主。
红月大长公主道:“我这也不是大病,你们该搬家就搬吧。待我日后好了,再去瞧瞧你们的新武兴候府,有没有布置的像你祖父年轻时候的样子。”
武兴候夫人这才有几分相信了。她疑惑地道:“母亲若不是因为生我们这些儿女的气,那是为了什么?您说出来,我们总能替您想到办法的。”
红月大长公主却是垂下了眼睑,淡淡地道:“听你哭诉了一场,我也累了。你们出去吧,我想歇一歇。”说罢就闭上了眼睛。
武兴候夫人无法,只得同杨广度退了出来。
她出了内室,对兴国公施礼道:“二伯应该都听到了……我能说的话都说了……听母亲最后的意思,恍惚不像是为了分家之事而生气。”
“那能是因为什么?”兴国公夫人听到武兴候夫人那哭诉中几乎都是对她的指责,老大不高兴地道:“除了这个,母亲还能因为什么?”
“你闭嘴!”兴国公呵斥玩自己的妻子,拧起了眉头。
林宜佳迟疑一下,开口道:“我听到祖母最后还是提到了故去的祖父……我想着,祖母这番病的蹊跷,是不是还是因为思念祖父的缘故?”
她看着几位长辈,欲言又止。
兴国公便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你一片孝心,说错了我们也不会怪你。”
林宜佳抿了一下唇,道:“是这样的。我从前听说过好几回相似的例子。比如说,一位含亲茹苦病入膏盲的母亲,心心念念地都是儿子能成亲。按理说到儿子真成亲那一日,母亲应该十分喜悦病能轻了三分才是。但却有这样的母亲,却在儿子成亲次日就被发现其含笑而去……”
“又有那夫妻情重的,丈夫早逝时候无不悲痛欲绝,想要追随而去。这时候未成人的小儿女才能让妻子断了求死之念……只是,多年过后,儿女长大成人安身立业,妻子也是早早病故的多……”林宜佳迟疑地道:“祖母和祖父一向情深意重……而如今咱们府上,原本需要祖母操心的夫君也已经有了爵位和子嗣,再有分家一事,祖母会不会觉得她的责任已尽,可以放心地去同祖父交待了?”
“这都是我的猜测之言,若是说的不对,还请叔父原谅。”林宜佳说罢,朝几位长辈团团拜了一下。
在场众人相互看了几眼,俱是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兴国公道:“怕是如此了。”
兴国公夫人嘀咕道:“我就说嘛。若是没有分家,这么大一家人,人人都要母亲操心的,她总是忙着呢,怎么会想不开?就像我,若是没有母亲指点,好多事情还是弄不好呢。”
兴国公夫人这话,一下子又提醒了众人:二房眼看娶到了一个能担起来的媳妇,似乎也不需要有老太太再坐镇指点了的……而三房武兴候早就能够自立出去,原就是根本就不需要老太太操心的。
兴国公瞪了自己夫人一眼,而后拧起眉头道:“那如今怎么办?”
接二连三地发生了一系列事情,突然让老太太有了一种自己责任已尽,儿女都不再需要自己的感觉,就想起了去世的丈夫……于是意志低迷,恼起了病……
“要不,将祖母这个状况,同宫里娘娘说一说?”林宜佳提议道:“娘娘虽是皇后,但今上心存猜忌,以至于娘娘至今没有子嗣……而选秀在即,今上年轻,我听说不少显赫人家都欲送女儿进宫去博一场富贵……那么,今后前朝后宫,云谲波诡,定然危机不断,想必是肯定需要祖母那样的老人儿坐镇吧?”
兴国公和武兴候一听眼神一动,点头道:“那就试试吧。”
他看了看兴国公夫人一眼,而后将视线落到了林宜佳身上,道:“如此,还是要麻烦侄儿媳妇走一趟了。”
林宜佳微愣了一下,点头应下道:“叔父言重了。既然如此,我明日便进宫求见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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