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选了条为世人所不耻的邪路,从此吃尽苦头不说,也给季家丢尽了颜面。
如今,她既成了季宁歌,自然不会再选这条路。
可就算她从此去邪转性,十六芳龄就摆在那里。
以大同朝男十八、女十六的婚嫁习俗,正是最为当适的婚配年纪……
肿么破?
卫嫦越想越头疼,躺在床上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个不停。
忽的,纱帐顶上不知掉下个什么玩意儿,正巧落在额上,吓了她一跳。忙伸手去摸,却发现头上并没什么东西。
卫嫦觉得奇怪,不由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身下、被里被外都检查了一遍,甚至还解开了里衣,可依旧没找到什么。
这可奇了怪了!她明明感觉到有东西掉自己额上了,凭触觉应该是个香囊类的小物件,怎么会找不到呢?
卫嫦仰头,检查了遍纱帐四角系着的香囊挂坠,没发现有缺漏的迹象。
“歌儿醒了吗?”
这时,外间传来秦氏轻柔的询问声。
蝶翠应答:“奴婢刚进去看过,小姐还躺着呢。”
秦氏听丫鬟这么说,也就没踏进房里,只吩咐道:“你且收拾收拾,等歌儿一醒,咱们也该告辞回去了。”
“是。”蝶翠依言退下了。
卫嫦在里头听到秦氏说要打道回府了,便不再装睡。
披上外衣下了床,顺便又在床的四周找了一圈,确实没找见什么玩意儿,还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也就不去管它了。
来到外间,见秦氏独坐在八仙桌旁,单手撑着额,不知在想什么,遂问道:“娘,是要回家了么?”
秦氏听到女儿的声音,忙回过神,“乖女醒了?怎么也不穿戴齐整了再出来?娘就说不带个丫鬟出来伺候不行的吧?当时还和娘犯倔来着……瞧瞧现在……哪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这要是让你爹瞧见,又该怪为娘太宠你了……”
秦氏嘴里念着女儿的娇懒惰怠,手上却一丝不苟地替卫嫦拾掇整齐了罩纱罗裙。末了,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耳垂:“都十六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般长不大……这要是嫁了人,如何让为娘放心的下……”
“那女儿就不嫁人,一直陪在娘身边……”卫嫦立马打狗随棍上,挽着秦氏的胳膊摇晃着撒起娇。
秦氏好笑地白了她一眼:“有你这样的说法吗?行了,既然醒了就不磨蹭了,娘和阙夫人说过了,过会儿就拜别回家……蝶翠,伺候小姐洗漱……”
“哎!”蝶翠端着一铜盆温水依言进来,绞了个湿帕子要替卫嫦擦脸,卫嫦忙接了过去,“我来我来。”
秦氏看着有趣,朝蝶翠摆摆手:“随她去吧!”
同时,又笑盈盈地问卫嫦:“你这究竟是听进了为娘方才的啰嗦呢,还是和为娘使上性子了?”
卫嫦心下哀叹。
可怪得了谁呢?正是她自己把季宁歌这个人物塑造得如此娇蛮懒惰的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