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正聊着,阙夫人差人来问卫嫦的身体状况,并邀请她们去膳厅一道用膳了。
卫嫦一路上心惊胆战,生怕遇上阙聿宸。
她可是在他跟前拿脑袋立了誓的,可不想人还没离开将军府呢,这就要破誓了。
好在那家伙没出现。听阙夫人说,有同僚邀他出去喝酒了。
卫嫦这才舒了口气,向阙夫人请过安后,依言在秦氏身边坐了下来。
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进的她,早就饿坏了,也不管阙夫人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地劝她吃这个尝那个,卫嫦放开肚子很嗨皮地吃了起来。
席间,阙夫人趁着给她夹菜,有意无意地打量了她好几眼。
虽然在儿子跟前,她一再强调:外界传闻如何,并不是评判一个人好坏的关键因素。特别是女儿家,被有心人随口胡诌几句,就有可能引起一大群人的风言风语,甚至有可能毁了人家一辈子……可若是儿子真对眼前这个丫头有心,她作为娘亲,自然是要牢牢把关了。不希望错过了好姑娘,也不想摊上个坏媳妇……
秦氏见阙夫人的视线总往女儿身上跑,又见女儿大大咧咧的吃相,只道是犯了阙夫人用膳的规矩,遂趁着阙夫人问了句“菜式可合口味”后,在桌下拧了拧女儿的大腿,提醒她注意分寸。
“嘶……”卫嫦疼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噎住,待咽下嘴里的菜,往秦氏身边挪了挪:“娘?”
秦氏不好当着阙夫人的面明着说她,只好夹了块鱼递到她碗里,“慢点吃,没听阙夫人正问你话呢?”
卫嫦这才会过意,敢情是自己的吃相吓着她们了。
可要怪也不能光怪她一个人啊,某个家伙“吃”了她整整一晚上外加“早餐”,却连一碗稀饭都不给,真真是饿死她了……
这一想,卫嫦的耳根不禁浮起一抹红晕,暗骂了自己一句,从席位上起身,向阙夫人行礼致歉:“还请夫人莫怪!都怪宁歌不懂事,大清早地在贵府乱跑,绕晕了头不说,还错过了早膳,一时忘了规矩,还请夫人见谅!”
阙夫人此前正专心评估着卫嫦的品行,原本也没怪罪她。如今听她解释得如此直率,心下倒是生出了几分激赏,忙摆手笑道:“是你娘太正经了,我倒是觉得你这样挺好!”
卫嫦闻言,不由愣了愣。
这阙夫人貌似也太好说话了吧?不仅没怪罪她早安缺席,连她粗鲁的用餐仪态也不介意。难道,她在文中着墨不多的人物,还能自由发挥自己的性格特色?
……
饭毕,卫嫦跟着秦氏告辞了阙夫人,坐上阙府提供的马车,往逐鹿城西首的季府返去。
一上马车,还没驶出几步,秦氏就忍不住对女儿念叨起来:“你呀你!让娘怎么说你才好!在府里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也就算了,去人家府里做客,好歹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吧,怎的越大越没了分寸?”
卫嫦一听,暗暗吐了吐舌,一则是真的饿坏了,二则,她根本还没适应当下所处的环境。
见秦氏一开口就没有想停的迹象,卫嫦一把搂住秦氏的脖子,扭着腰撒起娇:“好嘛,女儿知错了,今后一定改!娘别生气了!”
“得了!这句话娘不知听你说过几遍了,哪次不是转身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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