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如水流动的旋律中渐渐入睡。
不知何时,我被一阵毛骨悚然的音声惊醒。那好像是风声,却令人浑身鸡皮疙瘩。
我一翻身坐起,却发现房间里灯仍开着,那古怪的声音是从电脑播放器里传来的。
我凝神细听,“鬼也不是那鬼,怪也不是那怪……”
似曾相识。
再一回忆,对了,电视剧《聊斋》的主题曲。
一场虚惊!
我关了灯,重新躺下。翻个身正想重新睡去,黑暗中忽然感觉不对。
我明明记得,临睡之前,我曾经对林海的音乐设置了单曲循环,为何现在放的却是这么一首老歌曲?
这的确是很老的一首歌曲了,虽然家喻户晓,但却是几十年前的老歌。关键是,我整个晚上根本就没想起去搜过这首歌,并且这首歌跟林海的音乐也看不出什么相似性,按理是不会出现在播放器里的。我播放器没有设置自动下载,而我电脑里也没有下载过这首歌曲。那么,她为何会凭空出现?
我翻身做起来,打开灯,仔细看那播放器。
歌曲《说聊斋》仍在播放,并且歌曲呈现“已下载”的状态。
我身上有些冷,本能的转头去看房门。这时我才发现,房门是虚掩的,没有上锁。
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起身轻轻走到门边,迅速拉开房门。
门外空无一人。
只有极深的夜色,无边无际的蔓延在山野之间。
我又拧开走廊上的灯,还是什么都没有见到。
我在走廊上一直站了有十几分钟,然后才回房间。
当夜再无睡着,我睁着眼睛醒到天亮。
次日夜里,我没再听音乐,甚至连电脑也没开。可是半夜,我再次被那首《说聊斋》的歌声吵醒。
我清楚的记得,那首歌曲已经被我在正午的阳光里,从电脑里删除。
之所以选择在正午做这件事,一为清醒,二为正午的阳光个人觉得阳气最重。
可是,半夜里,歌曲再次将我惊醒,并且依然呈现“已下载”的状态。
不过,房门是朝里反锁的,窗户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我在黑暗的房间里,听着那几十年前的歌曲。
我告诉自己:“既然房门上了锁,就不会有东西进去,不会有东西进去,不会有东西进入……”
反反复复念着这句话,大概前一晚太久,我把自己给念睡着了。
清晨醒来时,播放器里的《说聊斋》不见了,另一首歌曲在播放。
女声。英文歌。
我松了口气。
如果这山里有一个古老的鬼魂,痴迷于几十年前那部家喻户晓的老电视剧的话,他或者她,肯定没道理来搜一首英文歌曲。
可见,这确实只是一个播放器出的意……。
我正准备合上电脑去洗漱,却听到了歌曲再次循环时的首句——
Like a ghost don't need a key
My best friend i'v e to be
我笑了。
虽然笑得有些无力,但确实是笑了。
这首歌是在提醒我,作为一只鬼魂,我房门的反锁与否,对它其实毫无意义,是吗?
中午,我走出去吃饭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开馆子的那位大叔:“这地方,以前来过什么外国人么?”
大叔说:“怎么没有?几年前来过一个画画的大胡子,就住在疯人坡上那间大宅子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疯人坡?又是疯人坡?”
那大叔叹息道:“是啊,外国人胆子都大,大家跟他说了,那地方不能住,他偏不信,还带了我们中国的女大学生住在里面,白天满山遍野的跑着画画,夜里就再那宅子寄喝酒放音乐,吵的很。”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那么,后来呢?”
“后来?”那大叔长叹一声,“后来连着几天没听到动静。有人大白天找上去,发现那女大学生一丝不挂的躺在宅子里,早就没气了。”
我心里一冷,“外国人呢?疯了,还是……”
大叔叹道:“大家报了警,又找了好几天,才被警犬给找到。原来那外国人跌在一个山崖下,也没命了!”
我心里一阵阵冷气,“他们两个人一道住在宅子里,为何一个人躺着,另一个人却跌落了山崖?”
那大叔撇撇嘴,“说不清楚。疯人坡的事,谁说得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