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翻译成汉话怎么说。
不过经我询问,他们也明白了我的担忧,说这些野菜他们从小吃着长大的,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问题。至于那些遇害的人,也没听说他们近来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何况一大家人的饭锅里,不可能就一个人出事。
我想,终究个人抵抗力还是不一样的。食物中毒情况太复杂,不过既然没有证据,我也不敢乱说,先等着卫生院那边给结论吧。
可惜一直到下午,也没听说那边查出什么状况来。倒是木屋前的那些人都被家属拖走了,有的已经下葬,有的还在等日子。
我请人带着我在村子以及附近山地里转了好几圈,准备取上各种样品,带回单位去化验。
可惜当晚就得到消息,这村子由于疫情特殊,果然被下令悄悄封锁。不仅外人不得擅入,我们原先待在村子里的人,也暂时不能离开了。
可是就在那天夜里,山里还是有野坟出现了状况。
我按照乡民们的指点到达那座野坟时,见到那坟地果然像被什么东西刨开了似的,显得非常狼藉。
我问附近有没有出没什么野兽,比如野狼、黑熊什么的。村民说多少年没听说有这些东西了,不过下一点的野兽就不清楚,但以前也没见过有来刨这个的。
由于不能取样化验,我还是没有办法,依然只能等,等外面能传来什么消息。
那几天,代苑将木屋子外的一个小格子腾出来当厨房,我们吃住都在那屋子里了。
有一天上半夜,我再次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来摸我下巴。为了弄清楚真相,我没有惊醒代苑,只将手机的录像功能调出来,放在一边观察。
次日醒来后,我将视频调出来看,发现下半夜时,我这边没事,但代苑那边一直翻来覆去,似乎睡得很不踏实。
不过,屋子里倒也确实没出现什么异常,我开始有点相信,我在半睡醒间感觉到的那种下巴处的冰凉,应该确实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第二天,我没有再录视频。只是半夜我习惯性的醒了一会,见到窗户看着,就起来把它关上锁好了。不想下半夜我睡得正好,却忽然被一阵奇怪的敲门声给惊醒了过来。
起先我以为还是自己在做梦,等醒来听了片刻,那阵敲门声又再响起。只不过这敲门声显得不紧不慢,没隔一会,“笃、笃、笃”响上三声,我心里有些渗,暗道:“这么大半夜的,会是什么人来敲门?”
那一夜村子里显得异常宁静,除了远近的虫鸣之外,没有太多的声响,应该不会是有状况发生。
何况这样大半夜的,如果有人来找,那一定是显得非常着急,而不可能敲门敲得如此从容不迫。
我在黑暗里小声喊了几声代苑,她那边却睡得挺沉,没有应我。这时,敲门声又再响起。
我站起身,心想:“不管外面是人是鬼,它既找上门来,那我想避也避不开了。何况,我也确实很想见见这东西的尊容了。”
心里想着,轻轻起身去打开了门。
可是门刚打开,我却吓了一跳。当时月色正好,白月光下,我见到一个女人,她披头散发站在门外,眼神冰冷而蕴含怒气。
我心里一阵惊恐,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是……”
我话没说完,那女人就径直朝屋子里闯了进来。我感觉到她推开我身子的一双手异常冰冷,我本能的一躲,同时打开了手机。
“代苑?”我吃惊的喊了起来,“怎么……怎么会是你?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一刻,我头脑里一片混乱,一时间恐怖片里那种被不断重复着的诡异情节,都在大脑里翻腾涌现。
我想:“莫非一直以来,这些事情其实都与眼前这个女人有关?”
当然,我并不相信代苑本身有问题,可如果那东西果然还在代苑的身体里,那么它是否会借她的手,趁夜来做这些事情?
我想起了代苑那双冰凉的手,莫非,那双总在夜半来触碰过我下巴的手,正是代苑?
难怪我每次醒来,总觉得这屋子里似乎有什么,但又找不出除了我和代苑之外的那个第三者。
难怪那天下半夜,手机里录下的视频里,代苑只是身在梦魇中,却没有出现别的东西。我猜她自己如果也曾有过被触碰的感觉,却连自己也没录到过,那么一定是因为在烦躁的梦魇里触碰了她下巴的,正是在无意识状况下的她自己的手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