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屋子,我见到对山里有许多电筒灯光在闪,而哭声正是传自那些灯光闪烁的地方。
循光而去,先下了我们所在的山岗,又爬到对面坡上,用了足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
果然有个中年男人半躺在地上,下巴处鲜血淋漓,将前胸衣裳染得一片血红。
抱着他的是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中年女子,看那神情应该就是他妻子,此时人已哭得喉咙嘶哑。
我赶过去时,那人已经已经疼得昏迷不醒,我这一趟被代苑逼着过来,什么也没带,此时身上连块纱布也找不出。我请旁边围观的几个村民去取点酒精过来,没酒精那家里的老烧酒也行。
同时请人烧了一堆火,将刀片在火上烧红,先用烧酒给他伤口消了毒,用烧红的刀片将他伤口处理了,再找块干净的布,将那伤口包扎了起来。
通过处理,伤口没有进一步恶化,此人性命也保了下来。不过人还是昏迷,不时的**几声,满口胡话。
我问他妻子怎么回事,说是晚上睡着听到外面鸡飞狗跳,以为来了小贼。人出了院门就没进来,她赶出去时已经来不及,只见人躺在地上不断挣扎,满脸满身都是血,到底遇到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我跟他妻子借手机,想给单位汇报这件事,有人说已经给镇上卫生院打过电话,他们马上就会派人过来。
这时,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不断的在我耳朵旁边说着什么,其中一个含糊不清的,竟然能说几句汉话。
他反反复复强调的,就是这地方有传染病,必须封锁起来。
虽然他话也说得在理,但疫区封锁令需由政府来下达,不是疫区内部的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就可以自作主张的。
显然,他们不过在用这个来做借口,目的还是不想外人擅入,说是怕外人被传染,其实还是在担心激怒他们认为正在作祟的鬼灵。
当晚那人就被卫生院的带走了。
我回木屋去找代苑,她依然坐在屋子的床上不愿走。见我回去,只是有气无力的问我:“怎么样?还是食物中毒么?”
我说:“现在还不清楚。”
代苑盯着我:“我记得你当初住院,也说的是食物中毒……”
我点头承认,“可我当时只是上吐下泻,最严重就是昏迷不醒而已,整个过程里,我口腔里没有任何异常……”
说到这里,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推测道:“其实,我怀疑这一带的山里存在某种病毒,它们对于人的口腔部位特别敏感,因此不止为害活人,甚至已经入土为安里的枯骨下颌骨一带,也是它们习惯聚集之处。”
代苑默默听着,没表示认可,但也没有反对。
我趁势又接着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些下颌骨脱落的原因。就算真是他们说的魔鬼作祟,那鬼灵也总得使用某种手段,这样就难免不在下颌骨处留下什么线索……”
代苑叹了口气,“刘宇,我再问你一句,你当初到底是把什么东西给弄到我身体里的啊?”
我无奈,“这事即使真与那东西有关,那么它出不出来,都没什么分别!”
话刚出口,我忽然疑惑了,“如果按照心念的逻辑,当初代苑是因为耗子,才想把那东西留在身体里。可现在明显代苑已经迫不及待的只想让它出来了,可为何它还是待在里面,不愿出来?”
再一想,“那东西会不会已经出来了,只是代苑自己不知道而已?莫非,正是代苑来到这里,拥有了最强的心念,想让那东西出来,于是将它驱出了体外,才会出现在这村子里,为害乡民?”
那天中午,有人来请我和代苑去家里吃饭。我去了,代苑没动,我知道她心里的顾忌,不想勉强,就请人给她送了点吃的过来。
那户人家曾在外面做生意的,基本都能讲汉话,交流没有问题。由于是趁着吃饭,我顺便打听了一下凌晨受伤的那个人,说是暂时稳定下来,命是可以保住了,只是人吓得不轻,也说不了话了。
我又仔细的询问了此前每一个遇害者的情况,不过没人可以讲得清楚,都说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有时是在山地里干活时出现的状况,有时则是躺在屋子里,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抢救。
饭桌上,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他们吃的饭菜,果然发现他们似乎很喜欢以山里各种野生植物做菜。
这些野菜我基本上都叫不上名来,他们说出的名字又是本地的土话,不知道翻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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