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踉跄趔趄冲了进来,手上一碗什么汤药晃出了一半,洒了一地不说还打湿了自己的裤子。
“夕哥你干吗!”不是无言还能是谁。这时她随手搁下碗蹲下去拧自己湿漉的裤腿,一面怪道。
“好好的姑娘家怎么学人做墙外耳?”覃夕抱着手冷眼瞧着她。我实在忍不住仰头笑出丝声来。
无言缠怨地白我一眼,指着矮柜上的药碗,歪了下嘴道:“是阿妈说师姐要这个,我才给送来的。结果你们却联合起来戏弄我。”
我连忙摆手,笑得胃疼,“不关我的事,我可没那个胆。”
覃夕一听急步上去一看,声调一凛对无言道:“看看你干的好事!洒得就剩一个汤底了!真是成事不足!”
“这是师姐的药,师姐都没怪我,你这么起劲干吗?”无言起身顶驳。
眼见覃夕真要火将起来,我知无言这般骄纵蛮横惯了,连忙起来婉声劝道:“看你们两个为了我这一碗汤药也能自相鱼肉,我倒内疚起来了。”继而对覃夕故意笑着皱一皱鼻子说:“覃夕,我这伤喝了这碗紫参汤也不会即刻痊愈的。你戏弄言言在先,算了吧。”
无言一听就过来拉我的手,娇溺说道:“还是师姐知道疼人,不比夕哥整天就凶巴巴的。师姐你不知道,前些天我们出去那趟,一路上夕哥就没给我好脸色看……”
我恻隐一动,伸手小扭一扭她鼻梁,和颜悦色说道:“他不疼你你还夕哥夕哥的叫,我再疼你你只叫我师姐,可见亲疏有别了。”
覃夕似看不下去了,只那折扇敲一敲无言的脑门,佯怒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一点都没错,还知道告状了。快去给你师姐重新弄一碗药来。”
无言显然不服,又快嘴顶真道:“女子怎么啦?远得不说,宛居可就是女子当家的!”
我听了也不由颔首:“咱们宛居确实是牝鸡司晨。覃夕,你还真是说岔了。”
覃夕见被无言夺白而我又使舵,只好无奈攒拳道:“好,那你们二位女子候着,就让小的去端药总可以了吧?”
无言急忙挡住他去路,“我打翻的还是我去吧,姐姐等等就是了。”
我莞尔而笑,覃夕真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也由得她去了。
无言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挑眉道:“对了,有件极是稀奇的事。上来了位客人,被主约到后面桃花林去了。那人我瞅着眼生,没见过的,但我听他说到一个人的名字,傅什么的。好像是姐姐前面那宗的吧?”
我心里疑得不轻,嘴上却温和分明说:“知道了,既是师父的客人我们也不好相问的。你先去吧,姐姐等你的救命良药呢。”
她吱笑一声点一点头翩然而去了。
待她的脚步声下了楼听不真切了,我才一拉覃夕衣袖,重重说道:“兹事体大。走,去看看。”
他见我颜色深沉,会意指一指窗,“你行不行?”
“自然。”我话音未落便点足而出,他鱼贯尾随我奔向桃花林。
释名:晚唐鱼玄机《和人次韵》“不用多****相见,松萝高处是前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