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留守宛居休养,不闻外事。
师父亦是闭坐于房中,足不出户。她自然不来寻我,只等我乖乖投诚。
我却是因为伤势挥散疼痛不已也就顺势一味拖着,除了刘妈或阿巧轮着来给上药,其余闲着也只托着下巴搭在窗上望天。
我回来才不过两日光景,却见刘爷家的点尾于宛居上方来回了足有六七趟。点尾是刘爷养的信鸽,尾巴有一段青灰色羽毛,平时是难得飞来一次。
这次频率之紧实属意料之外,却不知是什么事,但至少我能肯定不会是四哥有事。
有种执拗的预感,这八成与傅志诚的死褪不了干系。
这几天以来,傅志诚死前安宁平静的样子一散了神自然而然就潆绕于心间。
他竟谢师父!谢什么?若依他所言与师父是泛泛短浅之交,那么交点在何处?
一则傅原是广州人士,我却从未听说师父去过广州,她是个连宛居都几乎不曾踏出过的人;二则我们谁也没接过傅家委托去做过些什么。
可他提到师父时眼神里那种不经意流露的复杂而又想掩饰的目光,又岂是萍水相识之人该有的?
依稀记得他说,是数十年前托过师父,唯一可能许是我还未入门之时,更甚未出生之时的事了。
于是脑中又突生一个奇异的念头:傅志诚觉得四哥眼熟,会否是见过幼时的四哥?因为看情形四哥对他并无实际印象,所以我推断他见过该是尚于襁褓的四哥。如此一来这个数十年当真可以精确到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么再推一步,他是认出了四哥,继而识破了我们?
这样一想,不由打了个冷颤。若事实当真如此,他再有心部署,恐怕我们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如此一来,他根本于自戕无异啊。
那他又为什么要自戕呢?真是自戕又为什么非要假借他人之手?
这些个问题,怎么想最后都是进入死胡同或是回到原点。
我抽丝剥茧刮肠搜肚一番却是治丝益棼,越想越迷乱。
此时双肩被人一揉正好扯断我脑海内一褂麻线,就轻轻一笑着转过头,“我说的话就是没用,进来也不知道敲下房门。”
“我以为你说说罢了,怎么就认真起来了。”覃夕自我身边拖过张海棠杌凳坐下,问道:“今天觉得怎样?还疼?”
我弯起身揉了揉胸口,呼吸时还是疼痛气促,实话道:“好些,痊愈总还要几日。”
“你这是气滞血瘀。赵妈熬了紫参汤,一会好了我给你送来。”他随手取了我桌子上一柄旧折扇,并不打开只在手指间高高低低飘忽不定转化起来,手法惊奇如流水行云。
我坐看不语直到楼道间响起细微嗦嗦的声音。刚要开口,却见覃夕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那脚步倒我房门口停下了,却不见有人推门进来。
我会意无声耸肩掩嘴一笑,覃夕握着折扇偷偷起身伏到门边戏谑地看我一眼,眉毛一扬就转过去猛一拉门。
一抹翠绿身影尖叫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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