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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入宫虽是入宫,可宫中每年都是有特赦的,可以让宫中的贵人妃子,出去省亲,陆靖榕虽只是贵人,可他爹爹却是在说一不二,所以她便是有了出去的资格,而我夫人到陆府的时候,便恰好是陆靖榕回来的时候。”郝连城深这般淡淡说道。
“她与你的伤有关?”茹夫人半信半疑问道。
“正是她才让我夫人有这样的伤!”郝连城深恶狠狠说道,他分明说的是靖榕的坏话,可说的又是这样情真意切,半分看不出假来。仿佛他就是将靖榕当成了坏人一样。
“接下去发生了什么?”茹夫人疑惑问道。
“那陆靖榕在宫中并不受宠,而是与她一同进宫另一位贵人却被封了妃子,她却仍旧只是个贵人,回到陆府之后,她极是不快,而我夫人,便做了伺候她的仆人。”郝连城深这般说道。
“让你夫人去伺候陆靖榕?伺候一个侩子手的女儿……想来也是你夫人运气不好。”郝连城深说的字字真切,又符合时间,茹夫人靖榕有些信了。
“那陆靖榕是陆廉贞的女儿,自然是会武艺的,而在她呆在陆府其间,却来了一个人,而这一个人,便是让她动了正火,无处发泄,才一掌打在了我夫人的胸口上——好在我妇人命大没死,可心肺却受了这一掌伤,故而……”郝连城深这般回道。
“她见到了谁?”茹夫人依旧这样问道——她终归是要问个真切的。
“文杨。大赤曾经的御林军统领,与靖榕同时进宫的那位贵人的哥哥,而那位贵人极得宠爱,被封了妃子,而陆靖榕,便还只是一个贵人而已。”郝连城深回答道。
“所以她见了文杨心中有怒,便发泄在了你夫人身上?”茹夫人问道。
靖榕点点头。
“那你妇人的眼睛……”茹夫人又问道。
这时候,郝连城深却开口了:“大夫人,我这夫人从小倔强,你便是打她一下,她从来不肯低头,便只是抬头这样看着你,也不躲也不跑。”
茹夫人不知道郝连城深为何这样说,只是点点头。
“所以那陆靖榕打我夫人一掌之后,我夫人亦是不肯低头,只是这样看她。她便恼了,说了一句:‘这眼睛大是大,只是不懂什么礼数,有和没有,还不是一样。’便是将我夫人的这一双眼睛……”郝连城深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
茹夫人听完也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蒙医生,而蒙医生,也不点头也不摇头。
“蒙大夫,你先下去为这位夫人开些药吧,记住,用我闺阁里的药,库房的药,一点也不许动,就说是我心肺不舒服,才要喝那些药的。”茹夫人对那大夫这般说道,那大夫知道茹夫人说的是什么,便点了点头,下去了。
茹夫人又对站在自己两侧的大汉说道:“你们也下去吧,在门口守着,若是我有事情,我便再来交你们。”
这两个大汉走后,茹夫人走到靖榕与郝连城深面前,低声问道:“我知道你们在说谎……你们,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