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正当茹夫人说完,这房间里便响起了一声声轻微的咳嗽声,只见靖榕这时候醒了,她装作自己是个哑巴,所以咳嗽的声音也是极其怪异的,仿佛声带被破坏了。
郝连城深见靖榕醒了,便是急忙走到她的身边,将人服了起来,还将一个软枕头放在对方的腰后,靖榕捂着嘴巴略略咳嗽了几声,而当那手放下来的时候,掌心却有零星一点血——这点血,茹夫人看在眼里。
“这位夫人,你可知道自己伤在何处?”那须发皆白的大夫问道,他未注意到靖榕喉头的疤故而有此一问。
只见郝连城深回答道:“我夫人往日被人掳去的时候,曾经受过许多苦,想来身上的伤便是在那个时候受到的。”
茹夫人看了蒙大夫一眼,蒙大夫在茹夫人耳边耳语几句,茹夫人便是开口问道:“你夫人被掳去后,是如何伤到的?”
她想问的,自然是靖榕心肺受的伤,而这伤来的,却是蹊跷,乃是一般人决计不会受到的。
“我夫人曾经是陆府的奴隶。”郝连城深这般回答道。
“陆府,哪个陆府?”茹夫人眼皮跳了一跳,这样问道。
“大赤之中有一位陆廉贞陆大人,茹夫人可知道?”郝连城深这般回答道。这一席话说出,三个人各有姿态,靖榕低眉顺眼,郝连城深握住拳头,而茹夫人,则是皱了皱眉。
“你夫人曾做过鸠阁阁主陆廉贞的奴隶?”茹夫人这般疑惑问道。
——此言乃是陷阱。
若是郝连城深说是了,那便是骗人的。
人都知道,陆府是从来没有一个奴隶的,因是陆廉贞不喜欢,所以陆府之中的下人皆是大赤人,无一胡国人。
茹夫人问完话后,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靖榕。
郝连城深倒是摇了摇头:“并非是陆廉贞陆大人的奴隶,而是陆廉贞陆大人女儿的奴隶……”
“陆廉贞的女儿?”茹夫人疑惑道。
胡国人会知道陆廉贞的威名,乃是因为此人比哈图更加可怕,但他们知道陆廉贞,却未必知道陆廉贞的女儿是什么人。
“是的,陆廉贞的女儿。”郝连城深这样说道。
“你是说,陆靖榕?”茹夫人这样问道。她竟然说出了靖榕的名字,当是让人诧异。茹夫人一介女流,久处深闺,知道陆廉贞的名字边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更何况竟知道靖榕的名字。
可茹夫人报出靖榕的名字之后,却不见郝连城深惊讶,他只是淡淡说道:“不错,陆廉贞的女儿,便是陆靖榕。这侩子手的女儿自然也是如筷子手一般,我夫人被人抓到之后,便是被关了起来,有人想要拉拢陆廉贞,便是将我夫人与其他三人当做一些珍奇玩物一般送到陆廉贞府上。”
“我听你说,你是三年之前进的陆府。我记得那陆靖榕三年之前已经入宫了。”茹夫人这般说道——她对陆府的事情,竟明白的这样仔细,倒是让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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