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何雅重重一拍两人肩膀:“回来重重有赏!”
小轿渐渐消失在街头,挨着沈府院墙的大柳树上咚地一声跃下个人来,本来白净的脸乌青乌青的,平日没事总笑眯眯的眼阴冷至极。
周围悄无声息地跪了几个人。
“都给爷盯紧了,跟丢了提头来见!”声音削金断玉,一股子决绝的杀气。
这些人喏了一声立即散去,沈澈站了一会儿,突然一吹口哨,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利索翻身上马,双腿一夹,朝着小轿消失的方向追去。
何雅在轿子里颠的很难受,其实从今天早上起她就有些不舒服,总是一阵阵的疼,虽然她没生产的经验,但也知道这可能是宫缩,但现在还不到日子,而且一般产妇可能得这样好几天才真正发动,这个事儿急,她心里的事儿更急。
虽然难受,仍是指挥着轿子在大街小巷里转了好几遍才朝那约定好的地方行去。
这样,要是有尾巴的话,也该甩掉了。
就算如此,她警觉性也很高,让轿子停在一处路口,装作想买东西的样子凑到一个路边摊前面,突然身子一闪,闪到了一旁的巷子里,接着气喘吁吁地往前走,再一拐弯,前面出现了一个小后门,她不再犹豫,砰砰砰在门上砸了起来。
开门的是姑娘很熟悉,何雅拦住她行礼的身子:“快带我去见你们爷。”
蓝景明这家伙,现在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咚咚跑上二楼,何雅不由停了下来,跑急了,肚子有些疼。
那姑娘推开虚掩的门,朝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就下去了。
何雅吸了口气,慢慢往里走去,大白天的,里面光线却不太好,蓝景明背对着何雅坐在靠窗的一个矮桌前,原来那窗子没开,上面蒙了一层高丽纸。
何雅这会儿顾不上高丽纸不高丽纸的,便走便说:“景明,我这次遇到麻烦了,你得帮我”
蓝景明头都没抬,也没回身,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何雅急了:“蓝景明,你别记着小时候的事儿了,我给你道歉,服输,以后你最大”
蓝景明这才慢慢转过身子,本就逆光,何雅只看到他嘴角上翘。
但见她那么着急,蓝景明嘴一咧:“不逗你了,出什么事了?”视线落在何雅肚子上:“瞧你捧着肚子,难道和这有关,这里面不是你男人的种?”
何雅伸手要去拍他,下面猛地一抽抽,疼的脸皱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不是他的还是谁的!这也是你管的??”
蓝景明似乎皱了皱眉:“那你有什么事儿,最近外面传的最多的可就是蒋怀风死命在追求你,左右都比沈二强”
“够了没有?”何雅打断他“我这次是真有事,求求你别装了,老娘我快急死了。”
今个蓝景明竟格外难缠:“你有事儿回去找沈二啊,他才是你男人。”
原道何雅要发怒,哪知她半响无语,突然吐出一口气:“这事儿不能让他知道,知道就一锅端了。”
蓝景明:“什么一锅端?”
何雅叹了口气:“你先说你会帮我。”
蓝景明:“你总得说说看,至少也是我能办到的吧。”
何雅脸上再度出现犹豫,往前走了一步,突然又停住:“我蒋我和蒋怀风,唉”
何雅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这事儿也太过惊世骇俗,真相也太凶残,万一走漏了风声,她和蓝景明十个脑袋也不够扛的。
她这样支支吾吾,蓝景明背在后面的手猛地攥了起来,面上却笑道:“原来还是和蒋怀风有关,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就算给沈二下毒我也得知道他好哪口吧?”
怎么总是蒋怀风蒋怀风的,何雅恼了:“我说了不是我和蒋怀风什么事儿都没有,你怎么”
何雅突然住了嘴,从窗子外面传来令人恐怖的嘶喊,女人的,嘶声竭底又似乎濒临死亡,还有,男人愤怒的吼声。女人是谁她听不出来,但男人的声音她猛地看向蓝景明,蓝景明也正看着她,何雅猛地往后退去,口中惊呼:“你不是、你不是怪不得这么奇怪”
蓝景明突然欺身前行,何雅直往后退去,奈何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她后背直抵着门板,一阵阵冷气从脚底升了上去。
“你不是你是谁?”摸到肚子,何雅陡然来了勇气。
“我是谁,你不知道?”蓝景明嘴角一勾,怎么看怎么温和,连带语气,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