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与日本平家之间的关系,而且也从中获利匪浅。以屯田为例,虽然从第三年开始,每亩田地需要缴纳一石稻谷的年贡,但以南九州的水土光热条件,农技改良后达到正常年景四五石稻谷的亩产并不困难,而张俊向那些农民收取田租时却是按照大宋屯田的老规矩收取一半,也即是说只要没遭大灾,张俊从每亩田地中至少可以获利一石稻谷,毕竟运输与囤积的过程中虽然会有些损耗,但对“财商”极高的张俊来说,这方面的耗费要比平均水平低得多。
这次大劫难中流落日本的大宋农户约有将近两万户(由于老弱多死于艰苦的路途,所以每户人数较正常情况偏少。),以每户五十亩田(按规矩应该是一户百亩,不过考虑到很多田地需要开荒,较熟田更耗人工,而且张俊与平家之间也需要进一步加深信任,暂时不宜占地太广,所以在一开始的几年里,张俊都是按照一户五十亩的标准向平清盛租田的)计算,张俊每年获得的租米能够达到五十万石(以当时的出米率,再扣去人工费用,大约两石稻谷等于一石大米。)以上,这个数目已经着实不,甚至比张俊在国内的田租(三十万石左右)还高很多,但在他眼里,却还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罢了。
其实以张俊那富甲天下的雄厚财力,他就是将国内在其名下的田产扩大十倍都是做得到的,但是那样的话赵构就是和他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容他,因为十万顷的土地足以私蓄一支数万人马的精兵了,而且张俊虽然军事才能一般,却也好歹是个能打的将军,这对任何皇帝来说,都是无法忽视的威胁。所以在国内的时候,张俊只能经营酒楼和宅地等没有潜在威胁的行业,虽然利润颇丰,终究没有田租来得稳定可靠,展潜力也要得多,张俊这些年来对此一直颇为遗憾。
可是这里是日本,远在距离大宋几千里的海外,张俊就算经营再多土地都没有关系,他终于可以摆脱束缚,大展一番拳脚。虽然由于日本那“可恶”的土地制度,张家暂时只能租下来承包经营当“中间商”但是当土地面积大到一定程度,而拥有数量庞大的佃户之后,一旦日本遭遇大的变故,张家就完全可以反客为主,将这些租来的土地变成自己所有,甚至以此为基本,创出一番事业也未可知。
当然,要想扩大经营规模,仅仅依靠现在这两万户出身大宋“难民”的佃户是远远不够的,张俊打算就近再从日本招募一些,虽然他们耕作水平稍低,但张俊会从卫藩聘请一些农技人员过来对他们进行培训,以日本人的勤劳聪明(虽然平均智商比汉人低2点,但日本人在世界上也算是高智商民族了。),达到他的要求应该不难。
注1:这种情况要是搁在中国,农民早就造反了,但日本却由于采取的是分封制度,从来没哪次农民起义成功过,而且几乎都是很轻松地就镇压了下来,所以在日本这条路行不通。不过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日本农民遇到无力抗拒的天灾时,也有他们的活路,那就是逃荒。与大一统下逃荒往往只是死缓(因为大一统的模式下,各地政策类似,所以某地出问题时,其他地区往往也都有了隐患,而流民四散后会干扰各地的农耕,如果不能迅镇抚,往往会引起更大的饥荒,最终导致改朝换代。)不同,分封制度下只要成功逃到别的领主治下,就有可能开始新的生活,如果从非正常死亡人数来看,反而要比中国大一统以后的大乱大治(中国每次王朝末期,都要死掉几千万人,因此人口数字是曲折向上的,而日本则是以较为平缓的曲线持续增长。)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