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由于他同样喝了些酒,也有些睡意,只是,这会儿她睡著了,他怎么可以放过这个能在她身边尽情观赏她容颜的机会?
她的眉毛,像两瓣细叶。
她的眼睫,好长好细,像两排密密的细芒。
她的耳朵,像花瓣般细致,却又娇俏有型。
她的唇瓣,红艳艳的,像是枝头的嫩果。
她的人哪,柔香扑鼻,那是自然的花香,不像是其他的女人还得刻意薰香才能有的香味。
她的一切一切,真是令人迷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迷恋上一个花妖、一抹花灵。
不过,若说是只要是花妖便会迷去了他的魂的话,那其他的花仙子又该如何解释?
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又万般无奈地,偏偏喜欢上了她呢?
他静静凝睇著睡熟了的初樱,瞧得有些痴了。
头一回,他体会到光是瞧着一个人的睡容也是一种幸福。
头一回,他明白了真正喜欢一个人时,是不会在乎是否能够获得相同的回报。
这时,她突然喊了声“是你!”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藉著装睡终究窥出了他是谁,末了才知道她只是在说梦话。
她喊的那个“你”是谁?
他的心口像是被人打翻了几坛子醋一样冒著酸意。
因为,他看见了熟睡的初樱脸上有著笑意。
那笑容甜得仿佛可以挤出蜜来,就像她是见著了自己喜欢的人似的。
原来,金天王猜她的心仍是浮动的倒没猜错。
她并不是不动情,只是,她似乎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
心里又是酸又是涩,又是闷又是妒,一时之间,他突然好想将她摇醒,问清楚那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是谁。
“别走”初樱突然掉下了眼泪。
她的泪,在枝桠间的日光映照下显得晶莹剔透。
一个冲动冒起,他控制不了自己,凑上前去舔去她的泪水。
她的泪不但不咸,还甜沁如蜜。
唉,光眼泪就这么好吃了,天知道她身上其他的部位又会是如何的香甜可口?
她的泪让他心疼,也让他嫉妒。
他嫉妒著那个在她梦里让她掉眼泪的家伙。
舔去泪水,见她仍未醒转,他再也控制不住想亲吻她的念头。
避他这会儿是人是狗,反正他就是想要偷香,不过得小心点儿,可千万别将她给弄醒了才好,
悄悄移近,就在他的唇瓣要触著她的时候,蟠桃园外传来了细细的嘘声。
“嘘!嘘!嘘嘘嘘!”
嘘什么啦!敖任没打算理会,只想继续准备做的事,可是那声音并不让他如愿。
“嘿!嘿!嘿嘿嘿!”
嘿什么嘿呀,没看见他正在办正事吗?
虽是这么想着,但那原有的宁静氛围已被打破,他只好很不开心地怒转过头去。
园外正是他的最佳损友金天王。
不但出声喊,这会儿金天王更是向他猛招手。
敖任不开心地走到蟠桃园外。
“你到底要干嘛?”
“还好我跟了来。”金天王低声道“你呀!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亲她的嘴,互换了彼此的气味。”
“为什么?”
“因为那样一来,你就再也变不回原形了。”
“什么?”敖任眯起眼睛。“你这算什么天王嘛,法术还真是够差劲!”
金天王无所谓地呵呵笑着。“还敢说我?至少我法术高过于你这整日无所事事的浪龙。”
好家伙!这一杖子打下,敖任没敢再抱怨了。
“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做什么?”
“来提醒你该回去啰,那只真正的三头神獒就快醒了。”
“拜托,你就不能让它昏睡得久一点吗?”
“是可以啦,只是我怕葯下得太重把它给毒死了,到时候我可扛不起毒毙西王母爱犬的罪名。”
“真的得走啦?”敖任转过头,不舍地瞧了眼那还在睡梦中的小小花仙。
“真的。”金天王说得毫不犹豫。
“那你等会儿,我先去帮她找条毯子盖一下,树下风大,我怕她著凉。”
“我的天,好个浪龙情圣呀!”金天王哼笑道,眼里净是嘲弄。“老弟,你还真是整个人都变了呢。”
没空搭理对方,敖任只将心思放在初樱身上。
“成!你去照顾你的樱花小仙,而我,就乘机去偷几个蟠桃先过个瘾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小子,原先亲近小花仙不也是为了偷桃子?
“不行就是不行。”
“嘿,你当我不明白?你是怕蟠桃少了,西王母怪罪下来,这小丫头会有麻烦吧?”
敖任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摆出三头神獒的凶恶表情。
“算了、算了!不吃就不吃啦,真扫兴。你呀,沉沦啦!完蛋啦!无葯可救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