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靳名珠才不管那么多,她就是想帮哥哥看好这群人,让他们好好工作帮靳名珩。
走到办公室前,抬手在门上轻扣了两下。
“进。”里面传来靳名珩的声音。
她心里一喜,赶紧推门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装修精致气派,又不失时尚风格。的确是靳名珩的风格,尤其是采光极好。她抬眼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后办公的靳名珩,正专注于手上的文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哥。”靳名珠喊。
靳名珩抬头,他本以为是秘书,看到站在办公桌的靳名珠时皱了眉,问:“你怎么来了?”
靳名珠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唇微微厥起,问:“我来上班啊,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靳名珩皱眉,说:“你的工作部门是后勤部,好好工作,别到处乱窜。”
昨天靳远和他提这事时,他就知道靳名珠存了什么心思,还想安插到他的项目里。别人不知道她,靳名珩还不知道吗?
他也没期望她有什么本事,更没指望她好好工作帮自己,以前想着自己亏欠她的,就这样养着,以后给她找个男人嫁掉,也算是被自己妈妈连累出车祸而死的她爸爸。
“哥,人家只是关心你,来给你送早饭而已。”靳名珠有些委屈地把手里拎的饭盒推过去。
靳名珩低眸瞧了一眼,点头,没再说话,只专注于手里的文件,已经在无声地下逐客令。
靳名珠虽然气得想跺脚,却也没有办法,便喃喃地说:“那哥,我回去工作了。”
“嗯。”靳名珩点头,头也没抬,更别说施舍给她一眼。
靳名珠咬唇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停下来,转头看着他,迟疑地问:“哥,我能不能调过来做你的秘书或助理?”
唐媛那天说得挺好的,让她来公司上班,能天天看到靳名珩,拾回他们小时候的感情。可是谁知上了班才知道,只是让她过来打杂。
发发办公用品,文具,员工休息室里的饮料,咖啡,连厕所里的厕纸她都要管。更别说见靳名珩了,她在六层,而且是环球大楼的那一边,要过来还要经过天桥,就像和靳名珩隔着天险似的,简直气死她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求,目光期望地看着靳名珩半晌,他却是像没听到自己,只翻着手里的文件。
靳名珠便知道没戏,他连和她讨论的心思,安抚、应付的环节都省了。
“哥,我知道你不疼我了。”靳名珠委屈地说着,眼睛里仿佛都要溢出眼泪来,说完便奔走了。
等办公室的门关上,他才按了内线,里面传来秘书的声音:“靳少?”
“进来一下。”靳名珩说。
“好的。”那头应,靳名珩挂了电话。
将手里的合同放到一边,目光又掠过靳名珠送来的饭盒,这件店的寿司很不错,靳名珠倒是记得。
如果她没有妄想,如果她没有企图伤害宋凝久,也许他还会当她是那个妹妹。如今,他不可能再待她像从前那样。他这个人很自私,心里只能装下一个女人。
而靳名珠,他冷酷点也是好的,好过让她误会,产生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
日子这样平静地过了一周左右,靳名珩与宋凝久的婚事正式提上日程,预计在圣诞节过后,相比起宣布结婚的高调,到了真正要举行仪式却被瞒得严严实实。
靳名珩与她的婚事,并不想被过多的人打扰,所以只有一些相熟的人知道,并为他们准备着。靳名珩的意思,是结完婚再公布这个消息。
当然,靳家其它人也不是没有耳闻,但也只是听到风声的人问他们,得到的不过是一脸茫然。说真的,靳远还真不敢相信,靳名珩真敢不通知他就结婚。
说到底,是他把自己在靳名珩心中的地位看得太重,而靳名珩确实没打算跟他商量,只打算结婚的前一天通知他而已。他若知道,怕是早就把肺给气炸了。
当然,那之前的日子都很平静。
这几天靳名珩去了外地出差,已经三天了,宋凝久的孕吐也有所缓和,每天都掰着手指盼日子。
“宋凝久,你现在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沈小薏看着她的舞蹈室感叹。
房子梦幻不说,最让她羡慕的就是舞蹈室,可是对于宋凝久来说,这舞蹈室现在是她最大的伤。因为她怀孕了,根本就不能练舞。
“让你家傅少也帮你弄一间嘛。”宋凝久说,倒不将她的羡慕看在眼里。
傅家也是昕丰市的望族,她看两人最近发展不错,一间舞蹈室对傅景之来说轻而易举,哪用得着她这样羡慕。
提到这个,沈小薏的眼神则暗了下,说:“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么好命?”
“怎么了?”宋凝久一听这话不对,便将注意力集中过来。
沈小薏的表情有些落寞,说:“我们前天出去吃饭,碰到了他妈和姐姐,你没看到他妈那个势利的样子”沈小薏摇头,没有接着说下去。
她不说,宋凝久也明白。这豪门之间讲究联姻,那都是作为互相提升的一种利益纽带,一般这样的家庭,确实很难接受灰姑娘。
靳名珩,算是个例外。
“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宋凝久抓着她的手,有些紧张地问。
她是看得出,沈小薏现在与傅景之那是真相恋了,就如同她与靳名珩陷进爱河里一样。若是说到将来真的会分,必定伤心伤肺。
“能怎么办?景之他爸说了,我们谈恋爱可以,结婚想都不用想。景之若是动娶我的念头,就把他赶出傅家。”大部分豪门子弟会妥协家里的安排,就是因他们过惯了二世祖的日子,可是又不真正掌权。
经济命脉一断,平时养的花钱如流水的毛病改不了,又习惯了高高在上,社会地位下降,他们都受不了。宋凝久听了这话也跟着揪心。
“你可是孕妇,又是准嫁娘,别为我的事操心了。傅景之说了,若是真不同意,他就从家里出来。他在公司干这么多年,凭他的能力和人脉就不相还真能饿死。”沈小薏倒是对傅景之极为信心。
宋凝久听了她的话,心也跟着放松起来。
沈小薏看着宋凝久,都说在爱情里的女人最美,此时的宋凝久就是最美的。她是真羡慕她,一切的事都由靳名珩为她摆平,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她的事既然遇上了,也只能迎难而上。
她一直是个乐观,勇敢的姑娘。
沈小薏换了舞衣,在舞蹈室里过了把瘾,然后下楼去吃饭。下午说是有兼职任务,便早早走了。
沈小薏一走,房子里又空了。靳名珩这次的出差很急,因为分公司出了意外,事情好像有些棘手,所以这几天连电话都要不通,只有被动地等着他抽空给她来电。
宋凝久穿了防辐射的背心,打开电视,然后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报纸瞧着。然后无意间浏览到一则新闻,是关于城西旧城区的,那里曾经有条商业街。
现在随着市区的重新规划,这条街也即将被拆迁。街上的店铺在昕丰市经营多年,这篇报道算是一种缅怀吧,还拍了那个年代卖出的很经典的一些东西。
其中有个链子她就觉得挺眼熟的,好像是她从小戴着,后来在擎少的司机周松死的那晚丢了。那链子怎么看怎么像,她记得吊坠里有一张妈妈的照片。
以前她以为是王萍,难过伤心的时候她都会攥着它,如今想来,那个人也许不是王萍,而是她的亲生母亲。这般想着,心里的思绪又开始翻涌。
如果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么她将那东西丢了就会感到遗憾,毕竟她从没有好好看过里面的照片。指尖在上面摸了摸,她打了个电话给报社。
得知报纸上的照片都是在那条街上唯一一家珠宝店拍的,搁下电话,她决定去那家店看看。便起身上楼换了衣服,一边往外走一边喊:“张嫂,我出去一下。”
“你这时候出去?”张嫂有些惊诧地跟出来。
“嗯,没什么事,就是觉得闷了,出去走走。”宋凝久说。
张嫂本来说自己陪着她去,她却已经迳自出了门。宋凝久虽然孕吐厉害,不过该独立的还是喜欢独立,尤其年轻人总想着什么私人空间。她想着反正有司机送她,便也安了心,没再追出去。
白色的法拉利停在西城的某街边,这里都是旧楼,二三十前曾经的繁华地,如今街面看上去却很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两边倒是都店铺,人还是蛮热闹的。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便成,我逛逛就回来。”临下车前,宋凝久说。
“好的,宋小姐请小心。”司机帮她开着车门,说。
宋凝久下车,穿过旧楼的街面,巡着抄下来的地址走进去。大概五百米左右的位置,就瞧见了那家老店,面上一喜,正欲抬步过去,手突然一紧。
她有些疑惑地转头,意外看到楚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