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尧也希望着,得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不会再跟过去一样,他想陪伴着她跟腹中的孩儿,哪怕多一个时辰也好。
时间越是久长,他们似乎越来越需要对方,越来越依赖对方,他们已经过了再说起“爱”这一个字眼的年纪,但当真爱了,就不必总是挂在嘴上,只说不做。
爱,就在他们的体内,他们的骨髓之中,他们的血脉之下,随着时光的流逝,开了花,结了果,越长越好。
穆瑾宁就站在他的眼底,一身宝蓝色的素面宫装,并不过分奢华,却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素净,裙摆和袖口处绣着七彩的祥云图纹,身后披着金色的披风,覆盖了她大半的娇躯,她噙着笑容看他,透露出端庄娴静,温柔安宁,他素来喜欢她身着宫装的模样,仿佛每一套穿在她的身上,都有不同的韵味。
她从夜色走过来,当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宫装之上的时候,掌心触到一片凉意。
穆瑾宁的温和嗓音,萦绕在秦昊尧的耳畔,她笑着跟他说,言语之内闪过淡淡的自责。“今夜府内人多热闹,余叔喝了不少酒,醉话很多,所以酒席结束的晚了。不知皇上在景福宫里等我,早知如此我就早些回宫了。”
“你想出去看看他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朕若不是因为你如今有孕在身,会更痛快地答应你的。”秦昊尧扯唇一笑,说的自如,黑眸之内满是包容。
穆峯虽然没有任何实权,但追根究底也是他的丈人,在接纳穆瑾宁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受了她的一切,也不再在意她的出身。他曾经跟穆瑾宁提及要给穆峯更多的赏赐,她却婉拒了,说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家人搬入以前的郡王府居住生活。至于穆家的田产财富,已经足够支撑他们生活,胜过殷实之家,衣食不愁。穆瑾宁对他说过,小富即安,但秦昊尧很清楚,她对这些权势并无太多野心,只希望穆峯过风平浪静的生活,最终他也就随她去了。
“外面很冷。”他俯下俊脸,黑眸对准她的眼,为她解开了身上的金色披风,手掌贴在她的面颊上,就像是她身上的宫装一样,沾满了寒意,她的脸也很冰,嗓音突然转沉。
十二月底的天气,白日原本就称不上暖和,深夜就更是寒冷,一旦起了风,寒风沁骨,更会令人难受。
捉住她的柔荑,缓缓抬高,秦昊尧将自己的双手紧紧包覆着她的小手,她的指尖仿佛也是冰雪堆砌而成的,凉的让他心中纠痛。
她沉默着扬起脖颈,眸光清明,深深凝望向秦昊尧的脸,幸福……或许就是在某一个寒冷的冬夜,有一个男人愿意一直握着她的手,为她取暖。
人兴许为了争夺权势,会得到永远无法填补完整的快意,但永远都在权欲之中,会失去原来面目,得到的再多,但并非一定会幸福。
或许是很细微的举动,但她的胸口还是暖热的,哪怕手脚冰冷,他的这一个举动,已然不再让她介怀深夜的寒意。
兴许这个世上,从来不会有人觉得天子是个温暖温柔的男人,但对于自己,他总是不吝啬给予他的关切和在乎,至少像是现在……他是温暖的,是温柔的。
她的余生,会守着这个男人而活,会守着他对自己的心而活,其他的……她不会再过问。
这一个晚上,他对她格外温柔,也格外癫狂,不知到底多少回,他将她彻底埋在身体的最深处,手掌造访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不记得到底多少次,两人十指相扣,红色锦被覆盖住他们的身子,再无任何间隙,他们的心口相互贴合着,也不曾有任何的距离。
躺在他的胸怀之中,身体上的火热还不曾彻底退却,但凡秦昊尧触碰过的地方,仿佛都像是桃花绽放的颜色,娇嫩粉红,她知晓秦昊尧极为克制,虽然很多日子都在她的宫中过夜,却很少碰她的身子。穆瑾宁的眼眸一黯,柔荑的指腹暗暗摩挲过他胸前的那个伤口,如今已经生了新鲜的皮肉,虽然还有些凹凸不平,但已然没有大碍。
让人欣慰的是,自从上回生病之后,秦昊尧的身子已然全部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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