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奢求永久的感情,皇上对我如此用心,已经足够了,更不敢奢求独自霸占皇上,只求皇上心里有我……”
这一番话,倒是更贴近她的心,当真是肺腑之言,她能够看到秦昊尧的真实情意,也能看到自己在秦昊尧心目中的位置和分量,但却无法笃定人的一辈子,都会这么活。她还年轻,天子也还年轻,哪怕后宫之中再有新人来也不无可能,她知晓自己得到了皇帝的万千宠爱,但是否这就是一辈子的事,谁都说不清楚。她想到时候,哪怕她的心里不好过,也会理解天子,也会接受现实。
秦昊尧的眼底掠过些许不悦,看这个小女人还是信不过他,他的心愿早已禀明上苍,任何人也无法再将他们拆散,想到此处,他不免流露出一分恨意,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
“既然你说的这么有理,朕还当真应该深思熟虑一回。”薄唇之中呼出的热气,宛若暧昧滋味,在两人之间径自游走,穆槿宁的心重重揪着,听到他说要当真考虑她的话时,她却并不好过,仿佛有人用一块巨大坚硬的石头堵在她的胸口,哪怕是呼吸,也不再畅快。不过他的撩拨和鼓动,仿佛让她体内有突如其来的一道热流窜过血脉四周每一处,她根本来不及深想太多,仿佛当下想太多也是一种罪过。
他的手心仿佛生了火,在她敞开的华服下偎贴游走,秦昊尧虽然迫不及待想要拥有她,但却坏心眼地想要折磨她,或许世人要看的是通情达理,聪慧得体,大度温厚的皇后,但在他的面前,他可不想自己的妻子轻而易举就将自己推给别的女人,要他去别人身边过夜,她这么说,他岂能轻饶过她?
他的俊脸上依旧沉着冷静,唯独黑眸之中可见炽热光耀,他一手暗暗在华服之下,挑起她身上的火花,他当然最了解她的身体,知晓在哪一个神秘的角落,她会享受欢愉,在哪一个神秘的角落,她又会更难满足。他的嗓音压得很沉,黑眸扫过她面颊上愈来愈明显的红晕,他却仿佛不为所动,镇定自若:“不如今年的宫里选秀,就让你来筛选。”
“皇上,此话当真?”穆槿宁原本就正在被他撩拨的无法自拔,看他说的这么认真,甚至有一分趾高气扬的骄傲,她不免轻声低问,过去选妃之事皇帝常常一人做主,很难让皇后过问此事,但秦昊尧却说要她来选择,明明是格外器重她信任她的决定,但她听着,心里却弥漫出不同的苦味来。若是他当真打定主意要选妃,她便更不能有自己的私心,为了往后后宫的平静着想,她定要公私分明,为皇帝选出最合适的人选。
见穆槿宁不由得分了心,秦昊尧一手攫住她的下颚,逼着她的眼神只能跟自己交汇,分明是他想来这一招恶整她,没想过看她却在这个紧要关头想得这么认真,当真更加不快愤怒的人,却成了他自己。
他一世英明,不过在两人独处的时候,那些计谋,那些城府,也终究派不上任何用场,反而算计了自己。
哪怕是穆槿宁亲自挑选,他也并不放心,哪怕是当初纯真简单的女人,在后宫待得久了,大多都会染上贪婪的恶习,若是再来几个祺贵人一样骄横恶毒的女人,哪怕穆槿宁能够应付,却也不过是为她再添不少忧烦而已。
“皇上说这话,是来气我的么?”穆槿宁看秦昊尧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俊眉紧蹙,面色不无难看,明明是他提及的话题,但最后按耐不住的人,却不是她自己,她粉唇一扬,将此事挑明了讲。
“朕就是想看看,到底你有多在乎朕。”秦昊尧看她的眼眉缓和,知晓她方才也有几分故作不知的意味,不免黑眸愈发深沉,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脸上再细微的变化,这才彻底放了心。
女儿家的心深似海,有时候他也很难窥探她的心中想法,他偶尔也想看看她吃味模样,但她显然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沉得住气。
“正因为我在乎皇上,我更听从皇上,更尊重皇上,夫妻之间没有任何事不能化解,也没有任何是不能商量,并非一味地迁就,一味地退让,而是当真愿意为对方考虑着想,希望对方顺遂心愿。哪怕是宫外寻常人家的妻子,若是夫君有意娶妾侍,也会欣然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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