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时说过你错了,既然你没错,为何要朕的原谅?”秦昊尧却压下心中的纷杂情绪,黑眸之内尽是宠溺神色,唯独他无法视而不见,她恳求自己原谅的时候,他的胸口一阵闷痛,心底宛若被千百跟银针扎着一般疼痛难忍。他将她拥在怀中,抱的更紧,五指深深陷入她的墨黑青丝之内,愈发动情,嗓音低哑迷离。“自从你回来之后,不是顺顺利利的吗?往后也定是如此。”
穆槿宁却不禁陷入淡淡怔然,仿佛真相并非如此,不过既然他全然不提,她又何必紧紧相逼?若她的不安,她的忐忑,她的心酸都是错觉,她宁愿如此。
她当真不知自己的命运,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幸运,抑或不幸。幸运的是,不管经历了多少事,错过了多少年,她最初动心的男人,如今呵护她,深爱她,将她放在心里,无可取代。不幸的是……她已无法去跟任何人任何事询问答案,到底她的心,是否也有秦昊尧……
但如今,她只能依靠秦昊尧,这是最好的法子,也是唯一的法子。
“你是朕的皇后,朕答应你一切都会归于原位。”
她眼眸一黯,突地心中生出些许疲倦,正想闭上眼安睡,却突地听到这一句话,穿破了她的双耳。
这自然是最大的承诺。
她如何还要奢望其他?
攀附在他肩膀上的双手,越抓越紧,她紧紧闭着双目,平息着自己的气息,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眼底的那一片濡湿。
秦昊尧察觉的到她的异样,她素来如此,哪怕有心事,也是一人独自忍受。往后,也该让人着力培养杨念,不管杨念出身如何,他是穆槿宁一人带大,血脉之中也有跟穆家相同的几分血缘,杨紫烟虽然默默无闻,他更是不曾亲眼看过,但对穆槿宁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哪怕他这么铁石心肠,也很难不为所动。若没有紫烟忠心守护,这辈子他也可能不会再跟崇宁相遇……若是那等苦难落在年少崇宁的身上,兴许她此生绝不愿意回京城,不过在塞外苟且偷生罢了。
“朕一定会让一切归于原位。”
他面无表情地将她的螓首推向自己的肩头,语气愈发深沉地道出这一句,黑眸之内只剩下一片阴寒之意,晦暗晦明,无人看清到底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又在算计什么。
“皇上。”
千言万语,不过凝成一双温柔的美眸,不过温暖了这一句胜似夫君的称呼,明明该是高高在上的称谓,此刻落在秦昊尧的耳畔,却宛若独自深处六月的暖阳之下,浑身上下都是温暖的,都是惬意的。
他的心中愈发不能抑制翻腾汹涌,感情有好处,也有它的害处,他还是秦王的那些年,征战东西南北九死一生从未有过任何牵绊。
但如今,他有了牵绊,有了想念。
将那一个念头埋藏在心头,不愿此刻说出看到她的愁绪神伤,秦昊尧再度翻过身子,俊颜压下,深深吻上了她。
一想起会有数月无法看到她,无法拥抱她,秦昊尧吻的越发深情,愈发霸道,手掌宛若炽燃烙铁一般从她光洁的娇躯上游离而过,最终停留在穆槿宁的背脊之上。
凹凸不平的伤痕,已经有好些年了吧,如今与他的手心相贴,居然还能让他如此耿耿于怀,心焦心酸。
他不想再让她面临这般的痛苦。
绝不会再因为他的绝情,她再度坠入地狱,痛不欲生。
穆槿宁的伤疤,他知道藏在何处,这辈子不说也无妨,知道她会痛,他更谨慎呵护。
“姑娘。”
紫鹃的呼唤,传到穆槿宁的耳畔,带着些许仓促慌乱,她却不曾回应,不曾分心。
花木房的宫女送来了几枝开的早的栀子花,穆槿宁亲自将栀子花插在青瓷花瓶之内,怡然自得,面色自如,她不禁挽唇一笑,越看越喜欢。
紫鹃听主子将她叫来身边,缓步走到穆槿宁的身旁,眼看着穆槿宁手里攥着白色丝帕,将翠绿叶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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